大概是喝多了酒觉得渴,是不是还伸出舌头舔一舔干燥的唇。
景晏有些出神,第一反应竟然是该让阿熠多喝点水。
过了会,他的视线重聚,这一聚就再也没移开。
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两人的面具轻轻碰在一处,发出轻微的响声。
可是,这声响大不过心跳和呼吸,没能吵醒陷入汹涌情绪的人。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景熠倏地睁开了眼睛,可景晏却是闭着的。
自唇角到唇尖,描摹而过,一遍一遍。
景熠喉结上下的动,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这是……是阿晏?
酒意朦胧上头,又在一瞬间清醒,随后又被巨大的战栗和心动包围。
景熠脑子一团浆糊。
闭上眼睛之前,他只剩下一个念头,阿晏是绝不可能娶文小姐了。
这样很好。
等到景晏找回自控力时,都不知过了多久,心跳声和呼吸声渐渐平缓,周围的流水声和风声重新回到两人的世界。
景晏这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探上了阿熠的腰,另一只手虚虚地捧着他的脸。
他沉浸在后悔懊恼和狂喜兴奋中,像是一层火和一层冰,来来回回地洗刷着他。
好半天,他才轻轻出声,“阿熠?”
没反应。
景晏理了理衣服,还有因为紧张而汗湿的领口,得寸进尺地捏了捏景熠的腰肌,“阿熠?”
景熠蹙了蹙眉,像是刚刚才醒,又像是酒醉头疼,声音软软懒懒地,“阿晏?我困了。”
还真是喝多了,声音哑得不行,得喝点水。
景晏买了碗水给景熠喝下去,才带着他回皇宫。
这人酒量奇差,最后还是景晏把人抱回去的。
第二天,还是景晏上的朝。
总之,景熠一个人在他的龙床上,睡了一晚上加一整个早朝。
一直到景晏批完了奏折,带着吃的喝的进来,他才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阿晏,你来了。”
景熠搓了把脸,鬼知道他脑海里回忆了多少遍昨晚的事。
他确信自己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阿晏亲了他,而且是偷亲。
可是他昨晚第一反应装死。今天再秋后算账,怎么都不占理。
他想了一早上,也没想清楚,这个事该怎么办,再看到景晏的时候,他从脸红到耳朵,不用看都知道,因为那一片都是发热状态。
他用被子捂住脸,假装没睡醒,“我还困,我再睡会。”
景晏轻声哄他,“吃点东西再睡,不愿动就躺着闭眼,张嘴就是,我喂你。”
景熠觉得下回得让御坊的人做一床露一个洞的被子,这样他就可以挡住脸,只露嘴。
他慢慢地拉开被子,一脸不爽,“都立春了,这暖炉还烧这么旺,热死我了。”
景晏摸了摸他的脸,“怎么这么烫?可是病了?我去找太医。”
“别!”景熠拉住他的手,一对上景晏的视线就立刻移开,“别……别找,不是病了。”
景晏皱着眉,总觉得今日阿熠很奇怪。
景熠知道自己得解释一下,想了会,冒出一句,“就是没习惯,习惯就好了吧。”
景晏:“……习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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