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好远,她才反应过来,“嬷嬷不是说要你我守着新嫁娘,还说洞房前还要什么合卺酒,合和茶,对,还有结发什么的,我们都没做呢。”
离诗诗大口喘着气,胡乱摆手,“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人家成亲搞那么多事是图个吉利,咱们七王爷不需要,谁敢给她不吉利啊,还是咱们小命重要,真是吓死我了刚刚。”
“而且吧,你别看摄政王遵循礼制的很,最乱来的就是他。当王不住皇宫,结亲还在自己府上,他哪里是会在乎那些虚礼的人。”
姬冰倩一笑,“对了,这个倒是听赤羽卫说过,摄政王说景熠小皇帝住皇宫住习惯了,小孩子本就容易害怕,皇宫留给他住。
可若要重新修建寝宫,又是劳民伤财,而且,摄政王府是他的家,他更愿意与七王爷住在此处。”
离诗诗笑了笑,“这倒是,咱们这九州王跟七王爷骨子里都一样,做事随性,不循旧矩。但是从来不会伤害无辜,就连乔仞那个死古板,现在都比以前变通了。”
姬冰倩眼睛弯了弯,许久不上战场,她的性子是愈发温和,虽仍旧是锋芒不减,但却是更加内敛,将那份锋芒压在了柔和之下。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她脸上的白纱吹起,姬冰倩并没在意,平时她在离诗诗面前,从来都不戴白纱的。
只是今天大喜日子,她不愿自己的脸吓到小孩子。
这时,无意中瞥着姬冰倩的离诗诗却是瞪大了眼睛,“姬姐姐,你的脸!”
“怎么了?”姬冰倩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离诗诗拿开她的手,“姬姐姐,你先别动,我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解下姬冰倩脸上的面纱,一张精致干净的脸映入眼眸,离诗诗一下子屏住呼吸。
“好美啊,姬姐姐。你的脸,一道疤都没有了。”离诗诗眼睛一瞬间红了,左右看了看,拉着姬冰倩跑到院中池塘边。
今夜摄政王府灯火通明,姬冰倩一眼就看到了水面倒映出来的脸。
“这,这是我。”姬冰倩不敢置信,伸手去碰那跟自己动作一模一样的脸。
水面上的女子一下子就变成了波光粼粼,但很快,又平静下来,那张脸仍旧是干净如初,漂亮精致。
这张脸,跟她十七岁那年的脸一样,她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姬姐姐,你的脸好了,太好了,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
姬冰倩轻轻地用手指摩挲自己的脸颊,以前偶尔碰到脸,只觉脸上粗糙不平。
现在,却觉得自己多年握剑的手指太过粗粝,若用力过度,脸竟还会觉得发疼。
她努力压下情绪,轻轻出声,“是,是雪主。在南疆时,雪主就不时地给我送药,我以为是防什么瘴气毒气的药,雪主不说,我也没问,想着总之他不会害我。有时是药丸,有时是抹在脸上的,我没想到……”
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一件从来不抱期望的事,突然就真实发生了,若不是旁边离诗诗眼睛红得像兔子,她都觉得是幻觉。
“呜呜呜……雪主也太厉害了吧。姬姐姐你的脸也太嫩了,咱能问问雪主还有没有药,要不我也毁一毁,然后变成十七岁的脸吧。”离诗诗委屈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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