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二十余年,他游离世间之外,挑起纷争,看这些人为了名利争得头破血流,姿态丑陋。
他似神似鬼,手段残忍,人人惧怕。
他不屑给这世间好脸色,也从未真正地置身其中。
看尽万家灯火,而他自己,始终在黑暗之中。
远处,吵吵闹闹地声音传来,将正沉浸在黑暗中的雪冥硬生生地给扯了出来。
且声音越来越大。
“……南陨城,这是我景兄的!”
“她许本王之求亲礼。”
“你要不要脸!还真要啊!”
“为何不要?”
“你就算要,凭什么要小爷给你扛着?”
“伤重,体弱。”
“废物!”
“……”
雪冥无奈地笑,揉了揉眉心。
认识这几人,便是伤感都没办法伤感到底。
伤春悲秋的意境,被破坏了个干干净净,也把他心底的怅然给盖了过去。
用景郁的话说就是:脑袋里的酸臭文气该倒一倒了。
他抬脚走过去,牧野正背着一个大包袱,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金子。
雪冥看了牧野身后两个大摇大摆,手上空无一物地人,替牧野将包袱取下来。
“留在此地便是,雪主殿还有。”
景郁第一个跳起来,“不早说!但是,这些,也是我的!”
她认真地强调。
雪冥无奈摇头,“给你就是。”
景郁把金子放回冰室,还是觉得不放心,“就这样放在这里,万一被人看见,偷走了怎么办?”
雪冥指了指山下,“有阵法,无人上得来。”
景郁被金子占满了脑袋终于重新开始思考,啧啧两声,“合着咱们刚才上山,是雪主放上来的。”
雪冥脸红了一下,他皮肤太白,这一红极其明显,语气变得恶劣,“若非你二人重伤在身,本尊才不会如此轻易让你二人上来。”
他挑衅地看向南陨城,“定要试试,无乾子的爱徒能否破了本尊的阵法。”
“雪主阵法玄妙,本王倒是不曾看出来有阵法。”
“雪山白雪覆盖,布阵之物在积雪之下,难以发现,摄政王可要再试试,能够破得了这阵?”
南陨城看他一眼,“破不了,往里扔个人试试死门便是。”
他们刚刚是三个人上来,扔谁去试死门,显而易见。
雪冥顿时气结,再一次觉得,这二人分明就是来送他上路的!
他瞅了眼牧野,牧野正和景郁低声嘀咕,隐约传来声音。
“……南陨城又赢了,我连胜,要加赌注的。”
“景兄你让让我啊。”
“行吧,下次再连胜加双倍啊。”
牧野抬头,正对上雪冥的视线,眼神幽怨。
他都要输光了。
雪冥头疼,道:“雪主令可从九州各国钱庄取银,自行去取就是。”
牧野乐了,拉着景郁,“下次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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