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景郁以为他是故意留下,为了杀她。
景郁有些心疼,牧野平日里脸红扑扑地,笑起来也是阳光灿烂,眼神干净。
此刻,脸色煞白,眼底惊恐笼罩,像是重回了儿时的噩梦。
忽然,南陨城一记手刀砍在牧野后颈,牧野顿时昏迷过去。
“再这样下去,他会心智受损。”南陨城解释道。
他将牧野抬到床上躺好,随后看向景郁。
景郁对上南陨城的视线,便知这事瞒不住了。
就将牧野的事一一告知,还有昨夜入银山取到的净灵果,但是隐去山鬼血这一段。
景郁把果子递给南陨城,“我一直在犹豫,小鱼的话半真半假,这果子也不知有没有毒,我不敢给小牧野吃。”
南陨城垂眸看她,“所以与他一处只是为了帮牧野。”
“不然呢?”
南陨城:“有毒无毒好判断,只是蛊虫之术玄乎,这果子不一定真的能压制蛊王,待雪主回来,交予他吧。”
景郁点头,“我也是这样想。”
现在都知道了,她也没必要隐瞒。
与此同时,雪冥将小鱼掳到山间,重重地将他扔到地上。
小鱼吐了两口血,神情愈发地癫狂,“九州皆传雪主寒冰之心,如今竟是为了个毛头小子失态,当真是可笑至极!”
雪冥不与牧野在一处时,稳得就像一尊佛,激将或是嘲弄,都无法挑起他一丝一毫地情绪。
“十七岁生辰为死期,是何意?”
小鱼哈哈大笑,嘴角的血露出诡异地鲜红,“原来雪主不知啊,还以为你们有多要好,还不是彼此隐瞒,哈哈哈……景郁有事瞒着南陨城,那只虫子瞒着你们所有人,哈哈……我才是知道最多的人,你们享誉九州又如何?仍旧是不如我!”
他笑着,忽而又恶狠狠道:“不过是比我早生了几年,少自以为是!”
雪冥抬眸,神情冷漠,一抹银白自他袖间爬出,往小鱼的方向而去。
“本尊再问最后一遍,何谓十七岁生辰为死期?!”
终是带了情绪,声音中的森冷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便是小银,也尖锐地吐着蛇信子,威胁力十足。
小鱼不停往后缩,雪蛇,他听过。
被雪蛇咬一口,从此人不人鬼不鬼,想死死不得,想活却又只能苟活。
小鱼笑得勉强。
“雪主何必动怒?我说就是了。你要保的人出自百炼宫,虽说称一声少宫主,可却是因为他体内养着蛊王,予他身份不过是让他能顺利长大。”
小鱼防备着小银,继续道:“蛊王需养十年,百炼宫的宫主亲口说的,十七岁生辰蛊王破体,宿主毙命,可不是我胡说。你该去找百炼宫宫主算账,而不是我。”
“何解?”雪冥问道。
小鱼嘿嘿一笑,“除了百炼宫的宫主,就只有我知道解法。你若杀了我,你要保的小虫子必死无疑!”
他阴恻恻地盯着雪冥的脚,不敢抬头,眸底却是恨意与屈辱交织。
景郁一个,雪冥一个,都想帮那只小虫子是吧?
他就偏偏要他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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