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望着天空出神,东禹虽好,这星辰却比不得北雪的亮。
身侧,牧野背靠着他的手臂呼呼大睡。
温度一丝丝传到他身上,像是绵绵不绝地热源。
雪冥摸了摸心口,竟是热的。
他已是不知,是东禹气候温暖,还是身旁这人暖。
他何曾给过人好脸色,便是牧野,他亦习惯冷眼待之。
可这人却是没心没肺一般,他冷漠对待也罢,问话不答也罢,从来也不恼。
见多了勾心斗角,人性肮脏,这一颗太阳般赤诚的心摆在眼前,他竟是有些不舍。
还有那脑子缺根弦的七王爷,也不知与南陨城之事公诸九州之时,需不需他出面撑腰。
南陨城不好滥杀,他却是狠戾之名远扬,杀几个人便能让那些人闭嘴之事,他来做最好。
雪冥摇了摇头,许是大限将至,愈发地控制不住情绪,总是胡乱想些虚无缥缈之事。
那时,他已是一具枯骨。
现如今,最后一事,应是解决那百炼宫宫主,以绝后患。
再半月,再留半月。
翌日。
牧野醒来时正在景郁的营帐中,本来喜滋滋地以为跟景郁睡了一夜,却听到外面传来景郁和南陨城的声音。
“南陨城,你确定你这样可以?”
“无碍。”
牧野疑惑地冲出去,只见景郁盯着南陨城的嘴脸,一脸纠结。
“景兄!你昨晚睡哪里啊?怎么没回营帐呢?”牧野跳过去拉住景郁的胳膊。
景郁轻咳一声,“昨晚……”
“昨晚与七王爷相处甚是愉快。”南陨城接过话头,“只是下回该轻些。”
牧野奇怪,“你们昨晚干什么了?南陨城你嘴角怎么了?被狗咬了?”
景郁:“……”
南陨城低笑出声。
牧野又道:“活该被咬,那狗也是厉害,能咬到你,你告诉小爷那狗在哪,小爷得好好喂它几顿肉。”
景郁:“……”
她轻咳一声,“那个,小牧野,大雪球呢?你昨晚不是说要去找他?”
“啊,找了啊,后来我喝多了睡着了,不知道去哪了。”牧野想起昨晚雪冥浑身透着绝望地模样,有些心慌,“算了,我再去找找吧。”
说完,他转身往外面跑,边跑边喊:“景兄,你离南陨城远一点,小心也被狗咬到。”
景郁:“……”
南陨城拉着景郁快步进了营帐,实在忍不住,亲了亲景郁微红的脸,“可要我帮你揍他?”
景郁懒得理他,这人一大清早起来就跟疯了一样,一直笑个不停。
营帐外,小鱼立于阴影处,目光死死地盯着营帐门,像是要穿过门,看到里面的人。
“南陨城,好戏开场了。”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