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逼装完了,事没办成,她可不会这么没牌面。
夜风寒凉,景郁却不觉得冷,南陨城不仅把她包得严严实实,更是把她抱得严实。
周身都是温暖,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寂静之中,南陨城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随后他低低出声,“小七,与我在一处可好?”
景郁昏昏欲睡地嘟囔,“这不是在一起吗?”
南陨城身上躺着,可真舒服,她侧了侧身,“我睡一会。”
后面的话就这样被堵在嗓子口,南陨城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嗯,睡吧。”
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来,南陨城的视线里只有景郁的脸,眉眼唇鼻,精致小巧,发丝沾在脸上,柔美漂亮。
下颌线清晰流畅,脖子纤细好看,胸前落着一缕头发。
这样看着竟似女子。
南陨城定定地看着,手不自觉地伸向景郁的胸口。
却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收了回来。
若跟他想的一样,此举不妥。
”小七,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暗哑低沉的嗓音,低低地喟叹,夹杂着复杂难言的情愫。
南陨城的声音被风卷走,景郁早已沉睡。
她太累了。
一直到天亮,血腥味仍未散尽。
景郁警惕地睁眼,察觉身下温暖的触感,才想起来,南陨城来了。
她刚要起身,手腕便被控住,“别动,身上有伤。”
南陨城侧身,仍旧将景郁横抱起,然后才慢慢将她放下,叮嘱道:“两只手都不可以使力,手臂也不可用力……”
景郁恢复了精力,昨晚的事对她来说只同噩梦,她忘记噩梦的速度和忘记痛苦的速度一样快。
此刻听到这絮叨,不由得调侃:“南陨城,你把我当瓷娃娃,不若一直抱着吧,这样我便不动了。”
本是想调戏,却见南陨城很是认真地点头,“你若愿意,如此最好。”
说着,人就重新回了他怀里。
景郁惊了,随着南陨城往前走,前方黑压压地将士整整齐齐站在山口两侧。
有东营将士,还有穿着黑色盔甲的军队,她不认识。
只空中飘荡着的旗帜,均是挂着南字。
东营的是暗红地,南陨城带来的军队却是黑底,南字由银线绣成,像是会发光。
南陨城不管不顾地抱着她从军队中间走过,她一瞬间揪紧南陨城的衣襟。
南陨城察觉到,低低在她耳边开口:“无人敢妄议。”
确实无人敢妄议,都没人敢抬头。
每走过一步,两侧的将士便跪地叩首。
景郁正不解时,山口中传出震耳欲聋地高喊:“南家军,谢七王爷拼死相护之恩!”
南陨城见景郁惊讶,唇角勾笑,解释道:“这些是父亲的亲卫军,分了一部分在东营,一部分在各驻地。南家军,自来亲如弟兄。”
景郁忽然想起,“还有大雪球呢,他也护了。”
南陨城失笑,“你觉得,让东禹将士谢雪主救命之恩,雪主是会高兴,还是会气得伤上加伤?”
景郁想到雪冥板着脸那样子,笑道:“那肯定是要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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