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不由得挑眉,“军中还有鸡汤?”
胡须男讪笑着,“只有咱们策应军才有,全靠南将军保佑,策应军是东营军中待遇最好的一支军队。”
景郁想起南陨城那张面无表情地脸,嘴角微微上翘,算他还有点良心。
吃了胡须男准备的饭菜,景郁才慢悠悠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人刁波,是西南人。”
胡须男不敢有半点怠慢,昨夜他们去找了军医治那受伤的兄弟。
军医说但凡拔刀偏了角度,那兄弟性命都会不保。而且匕首深入骨,既是杀招也留了一线生机。
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能有这种身手和手段的人,最好供着。
景郁被太阳晒得晃眼睛,想着自己养骨头好像应该多晒点太阳。
而且她太白了,容易被人发现女儿身,晒黑一点也好。
她慢悠悠晃到靠近井边的石台子旁,看来看去只有那块地方最好。
地方够大,够睡三个人,旁边挨着井水还凉快。
只不过上面已经睡了个人。
“喂,兄弟,腾个地儿。”
躺在石台上的男子不耐烦地睁眼,看到景郁的一瞬间眼底闪过惊讶,随后不情不愿地挪动了下屁股。
景郁心满意足地躺下,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过了许久,景郁旁边的男子一会睁眼看她,一会闭上眼睛,一会又翻来覆去。
景郁忍不住出声,“兄弟,你要是躺不住就走,吵到我睡觉了。”
男子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下,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将军吧?”
景郁闭眼答:“是啊。”
“你是将军?”
“是。”
“你真是将军?”
景郁烦了,“你再磨叽,我弄死你。”
男子一点不害怕,示意景郁自己听。
打牌和唱戏的都安静下来,周围军营的训练声更加清晰。
“将士的天职是什么!”
“保!家!卫!国!”
“每日辛苦训练是为了谁?”
“为!了!家!人!”
“很好,记住!你们的家人就在你们的身后,你们弱一分,他们就多一分丧命的风险。所以,都咬紧牙给我拼死训练,此时不拼命,上战场就是送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声声正气,振聋发聩,直入云霄。
景郁有些尴尬,才发现先前闲散的将士都望着自己。
她身旁男子此时做了总结,“这才叫将军。”
景郁无动于衷,“你想训练自己去训呗,先跑个二十圈我看看。”
男子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偷懒是一回事,来了个新将军还纵容他们偷懒,又是另一回事!
景郁也觉得生气,大家都是偷懒,兵可以,将就不可以,什么人啊。
她才懒得理会,正昏昏欲睡时,营外响起齐齐的迎接声。
“参见摄政王!”
景郁瞬间清醒,“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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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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