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摆弄着宽大的衣袖,神色无奈,“我昨夜就跟你们说过,本王与他不熟,你们非要他当赌注。如今他自己走了,本王又能如何?”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想耍赖?”
“耍赖?”景郁脸上染上一抹阴郁,“本王已经赢了一局,有必要耍赖么?人,我肯定是找不到了,你们如果一定要人,本王赔给你如何?”
林风拿伞的手一抖,“王爷!不可。”
“别怕,你家王爷这辈子还没输过。要真是倒在了这里,我也没脸活着。”
景郁用下巴冲着申本坚,“如何?别说是眼睛,本王从头到脚都比你这小老鼠强,这买卖不亏。”
不远处的屋檐上,一白衣少年冷眸微张,周身杀意尽显。
犹豫半晌,他足上发力,准备朝王府去。
这时,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小野,不要冲动!”
“阿姐?”
“紫影连夜给我传书告知昨夜之事,我就知道你定会冲动行事,急忙赶来阻止你。”
女子看向王府中景郁吊儿郎当却又自信满满地身影,说道:“阿姐知道你想下去帮他,若是平常阿姐不会阻止你。可现在那里有南陨城,你一出现,必然被他注意到,阿姐绝不能让你去冒险。”
牧野脸上闪过狠色,“怕什么?硬碰硬便是,谁死在谁手上还不一定呢!”
“小孩子脾性,那南陨城内力深厚,武功招式你我闻所未闻,其心思更是神鬼难料,绝不可跟他正面硬碰。”
女子叹了口气,“传言七王爷景郁胆小如鼠,懦弱无能。可昨夜紫影信中所说,倒让我觉得传言非真。你既然愿意将命交给他,也自然是相信他不会输,为何今日便不信了呢?”
牧野抓在屋檐上的手指微微发白,“因为原本我想的是,他若输了,我便杀了申本坚那两人。”
七王爷牵扯进朝臣命案中,多热闹。
可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
牧野咬了咬牙,“阿姐,我们走吧。”
屋檐上归于宁静,被吓跑的麻雀又重新回到枝头,像是看客,叽叽喳喳讨论着它们看到的一切。
与此同时,申本坚将景郁打量一番,内心暗想:往常不曾看出来,这七王爷竟然长得如此好看,眉眼如水,唇鼻如画,红衣勾勒出的身段窈窕有致,腰身竟是不盈一握。
申本坚舔了舔嘴唇,虽然年岁大了些,没有少年那么嫩,但够美,玩起来一定另有风味。
“既然王爷舍身取义,小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申本坚桀桀地笑,“只要王爷别后悔。”
南陨城微微蹙眉,心底有一丝莫名的烦躁,却不知从何而来。
瞥见景郁不当回事地笑容,南陨城眸色微沉,不在意吗?
他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位王爷露出真情绪。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这第二局,便赌耐力。”
南陨城突然看向景郁,“王爷府上的冰窖,可否一用?”
景郁抬头,两人对视上,“你要干嘛?”
南陨城蓦地勾唇,看着景郁的眼睛慢慢道:“第二局,谁能赤身在冰窖中坚持得久,谁便是赢家。”
赤身?
景郁握起拳头,表面仍旧云淡风轻,“摄政王你口味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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