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办事的效率极高,在东方泛白时,就已赶回租房处。
甚至还支着脑袋看司徒姬,直到对方揉着惺忪的睡眼,逐渐清醒。
“你这么早就醒了?”司徒姬率先开口,仿若昨日那尴尬的事从未发生。
“一乐醒得也很早。”祁蔚含笑,伸手刮了下司徒姬鼻翼,掀开被褥,佯装需要支墙才能穿衣。
心中却在叹息别看司徒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异常坚韧,否则也不能在大雪纷飞的天气为自己求来公羊尧。
也不知,当她知晓自己腿疾早已痊愈时,又该做何反应?
祁蔚系好腰带,方才转身,发现司徒姬还是面对内墙,不禁浮上红晕“好了。”
“嗯!”司徒姬闻言转过身来,却是透着同样的红晕,套上外裳,双脚往鞋里一插就算穿好“我去做饭,一会就好。”
说话间已是将墙角的轮椅推了过来,等祁蔚坐好后,甚至还贴心地推到书桌旁。
说是书桌,不过是一张简易木桌,上面放了些卫戈临时寻来的书籍罢了。
“一会就好。”司徒姬拿好衣服,走到墙角边挂起帆布,便就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换衣间。
快速将衣服换好后又放下帆布,继督了眼祁蔚后又垂下头颅,速度极快地出了厢房。
不大一会,便就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甚至还贴心地煎了两个土鸡蛋。
司徒姬摆好碗筷,又打了盆水,将木盆搁好后才着手去推祁蔚。
待对方洗净后,将其推到桌边方才倒水,最后净手坐到祁蔚对面。
静等了会,见祁蔚动筷手,方才伸手去执跟前木筷。
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先后吃好,各自净嘴后,方才摆手开了尊口“不用动,自会有人收拾。”
祁蔚自行轴到司徒姬跟前,安耐冲动“若是无事的话,咱们去街上走走吧。”
“听说年关的京城最是热闹,孤……”祁蔚说着说着,就浮了两朵小红霞,没办法,话本子里都说要讨夫人喜爱,必须得做对方欢心的事。
生恐司徒姬拒绝似的,又立马跟后加了句“司徒韫榕今日回府,这许久未见的人突然回府,定然会起不小动静。而且……”
祁蔚望着门外,虽然无比向外外面生活,也期待和司徒姬过些安稳日子。可大仇未报,仇人依旧逍遥法外,他为人子女,又怎活得安心?
再者,他与祁孝之间。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回宫?”
“嗯。”祁蔚点头“以往在大姚倒也就罢了,如今在相府露面,这宫,且到年关,是不回也得回了。”
“嗯。”司徒姬起身推动轮椅,两人才出院门,屋内的碗筷就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见效率之高。
再者,外面也早早停好马车,且驾车的人依旧是大姚的姚大力。
不过半年未见,已是驯服得多,见人点头哈腰,同普通的小厮没什么两样。
整个人更是瘦了大圈,若不是脸上那标志性的刀疤,真还不定认得出来。
司徒姬立在一旁,看着阮胥江安置好轮椅,再转头时,祁蔚已自行上了马车。
其轻松程度,不言而喻,甚至于还探出身子来牵司徒姬“来,一乐,把手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