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啊?好东西都被抢光了”蒲兴圆还没咽下嘴里嚼着的饭菜就问道。
李素雅笑道:“我不喜欢跟别人抢,有什么就吃什么呗!”
看到她饭盒里只有几块土豆,几片青菜和几块掺杂着鸡蛋渣的西红柿,陈真一将自己盘子里的鸡腿夹到她饭盒里,说道:“我打多了,吃不了了,你帮我吃了吧!”
“啧啧啧,见色忘友,你怎么不给我吃啊!”蒲兴圆在一旁起哄。
“那我给你……”李素雅夹起鸡腿送到蒲兴圆面前,蒲兴圆刚想接,看到陈真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好笑道:“我吃饱了,吃不下了,你吃吧!”
“谢谢……”李素雅冲陈真一一笑,夹起一块儿土豆放到嘴里。
“那晚你给我发了什么呀?我还没看到你就撤回去了”陈真一对那晚打雷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还想确认一下。
李素雅微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慌乱,说道:“没什么,不小心点错了”。
“唉吆喂,有情况啊!哪晚?什么时候,你俩干嘛了?”蒲兴圆一副要八卦的样子。
“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了?”陈真一恶狠狠盯着蒲兴圆。
“我说李素雅啊,你以后半夜发消息的时候看清楚了再发,都发到我手机上了,不安慰你吧,怕你吓着了,安慰你吧,又怕牛鼻子吃醋,你让我左右为难啊!”蒲兴圆看了陈真一一眼,接着说:“你还发打雷了,我好怕啊!,你是想让我安慰你呢,还是大半夜去找你呢?”
李素雅脸上泛起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陈真一往蒲兴圆能看见头皮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这么说李素雅那晚确实也听到了打雷声,但她为什么又矢口否认呢?还是说她就是不小心发错了?
如果那晚真的打雷了,而只有自己和李素雅才听到了雷声,这可能吗?不科学啊……
“当然,科学也不是万能的”陈真一如是解释。
那股熟悉的气息又来了。
果然,依旧儒雅帅气的外表,一样的灰色袍子,温和而庄重的笑容,手里的折扇,语文老师孔先河迎面走来。
“为什么他出来带着一股风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走路带风?走路带风的男人?听着很不正经啊!”陈真一看着孔先河不失风度的动作,收拾餐盘准备离开。
“那位同学,你等等……”依旧温和的声音。
陈真一微笑着抬起头,道:“孔先生,您是在叫我吗?”。
“你吃完了吗?我有些事要问问你,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孔先河很客气,但是这种客气让陈真一寒毛直竖,有种不祥的预感。
“哦,先生请问”
“能否借一步说话?”孔先河不急不躁,不失优雅,也不失风度,但在陈真一看来,这老师有些毛病。
“您是先生,我是学生,我听先生的……”
“请……”
陈真一刚想说“请”,却感觉不太合适,闭着嘴往食堂外走。心里一直在犯嘀咕,我和他好像不是亲戚吧?难道说,他儒雅外表下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在食堂外的白杨林中间,落满黄叶的草地有些松软。
“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啊?”陈真一不安地环顾四周。
孔先河儒雅一笑,温和道:“你别紧张,放松点……”
“我靠,还让我放松,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正经人,取向没问题的”陈真一心里一阵慌乱,偷瞄了一眼语文老师,道:“不紧张,有什么问题,您请问吧!”
“你多大了?”
“不会吧,真被猜对了,他想对我不轨?”陈真一越发不安,转头看到小圆和李素雅正站在食堂窗户边看着自己和孔老师,说道:“老师,我是01年出生,今年十七岁”。
孔先河摇头,说道:“我感觉你身上有种很成熟的味道,应该不止十七岁吧?”。
我是早熟,但那是心理上的,生理还是个孩子呢,陈真一笑道:“先生,我有个同学说您有种书卷气……,不知您说的成熟和这书卷气是不是一个道理?”。
这小子不赖啊,孺子可教!孔先河会意一笑,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咱们有时间再聊,对了,上课要注意听讲……”
孔先河踩着落叶走远,陈真一看着这位儒雅帅气,风度翩翩的语文老师的背影,恍惚间觉得,语文老师不仅带着书卷气,更加带着一种陈年佳酿般清冽的味道,好似从历史书中走出来的清傲的儒雅书生。
只是他周身散发着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白色气流好似有一种非常纯粹而蓬勃的力量,他每走一步,周身一步之内的腐败气息好像都在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