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日,我会将云穆睿狠狠的踩在脚下。”
垂落的手背上蜷捏出层层青蔓,云穆逸整个人再次感觉黑暗。
周身一股子阴霾气息,扑面而来,那双温舒之眸,此刻内里更骤生戾气,似想毁天灭地。
“殿下没有颓废就好。”
见云穆逸面上如此黑暗,赵国公的目光落在了他那红肿的额间上,一息,才按住云穆逸肩膀。
重重一捏。
“在来之前老臣还担心殿下会因此次落败而一蹶不振,殿下还没有输,我们还没有输。”
这番言后,一声轻叹,才又道:
“此次殿下行事未与老臣商议,老臣也不再多言什么,只是殿下竟毒杀苏娆,此举实为不妥。
虽然一旦殿下计谋成功,那苏家与太子他们必定势不两立,殿下自可不费吹灰之力借助苏家除掉太子一派,可如今…
如今被苏家知晓乃殿下所为,以苏家那舐犊护短的性子,殿下现在被如此幽禁也是好事。
一来苏家也不好再对殿下出手,二来殿下可在暗中绸缪,但切记不可再那般莽撞行事,没有绝对把握,殿下绝不可再轻易去动苏家。
老臣在外也会为殿下密谋,设法让苏家怀疑苏娆被毒害之事乃是太子殿下嫁祸给殿下的,让苏家和太子他们去斗,一旦时机成熟,老臣便与殿下里应外合,助殿下除掉太子…”
“外公相帮相护相扶之情,逸儿没齿难忘。”
云穆逸又一把握住赵国公的手,满心感激,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赵国公这个救命稻草。
待他君临天下,登上皇位那日,他定保赵家满门富贵荣华。
赵国公又拍了拍云穆逸的手,“老臣与殿下乃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莫要再如此言,时刻已不早,老臣也不可多待,殿下若有何事,就遣这小厮给老臣传话。”
指了指门外候着的小厮,赵国公戴好斗篷又从后面离开。
马车远离了四皇子府,赵国公才一声低言喃呢:
“往日里竟是有些看走了眼,如今这么瞧来,竖子,或许也可与之谋…”
马车一下颠簸,不知外面出了何事,马车突兀停住。
“老公爷,有人阻我们去路。”
驾车的管家一声低语,看向前面小巷内一身黑衣蒙面之人,在这夜幕之下轻易难以察觉,若非刚刚一颗石子敲击了他,他不会发现此人。
管家警惕周身。
赵国公也撩开了车帘,却尚未曾开口言说什么…
那黑衣蒙面之人说话了:
“国公不必惊慌,在下只是来替一人给国公送一样东西,四皇子之事,那人希望国公能置身事外。”
一个檀木盒被此人以劲道扔过来,随即闪身离开。
“国公最好还是打开来瞧瞧,免得一个不慎站错了队,最后累及门庭惨淡,到时后悔也晚已。”
一息,人已不见。
管家接住檀木盒,“老公爷,这…”
赵国公深沉着面容,须臾,让管家把檀木盒给他。
“老公爷,这…还是小心为妙,此人来历不明,如此夜半在此地围堵,恐不安什么好心。”
管家把檀木盒递给赵国公,出言一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