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婚书砸在了齐氏的脸上。
“老爷,这事儿我真的不知情!”齐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我刚嫁进曹家时,莹莹还不到我的腰,我是真心把她当闺女一样疼,我怎么可能把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对天发誓,要是我真这么做了,就一道雷劈死我!”
青天白日,并无惊雷。
曹德福将信将疑。
程弯弯幽幽喝了口茶,这齐氏真是成大事者,在普遍迷信的古代,竟然连这样的毒誓都敢发。
齐氏心机深沉,而曹德福头脑简单,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被蒙骗了多少次。
她淡声开口道:“二狗,三牛,把人带出来。”
赵二狗和赵三牛早就准备好了,两人拖着被五花大绑的赵富贵从屋子里出来。
程弯弯嘴角含笑看着赵富贵:“若今日之事你是主使,官府判刑七年起,若你是受人指使,那你只能算帮凶,说不定一年就出来了,曹家人都在这里,有什么冤屈,你只管开口,我好歹也是个九品孺人,自能为你做主。”
她说完,将赵富贵嘴里的烂布扯了出来。
赵富贵在被绑起来扔到猪圈后就明白了,他若是再敢瞎攀扯,赵程氏定有一百种法子让他有苦说不出。
他老老实实交代:“是有人要我对曹家大小姐下手,只要我成功玷污了曹小姐的清白,就会让我做曹家女婿。他还说,就算曹老爷不认我这个女婿,也会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去过逍遥日子……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对曹小姐下手啊,是这个人不停地怂恿我,说曹小姐不受宠,说曹老爷是个傻子,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穗孺人救救我……”
“什么,说我不宠闺女,说我是个傻子?”曹德福怒了,一脚踹过去,“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赵富贵看向那边的曹家人,哆哆嗦嗦的道:“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绿豆眼,蒜头鼻,留着山羊胡,穿着绫罗绸缎……我也不知道是谁。”
曹莹莹抿紧唇:“应该是曹管家。”
“曹管家权利再大,也只是个下人,下人不可能自作主张来办这种事。”程弯弯扯了扯唇角,“能差使管家的人,大概只有曹老大和曹夫人了吧,而曹老大不可能这么对自己的亲闺女,那么就只剩下……”
齐氏一把抱住了曹德福的大腿:“老爷,我真是冤枉的,我要是做了这种事,我天打雷劈!我也是有闺女的人,毁了莹莹的名节,我的两个闺女如何嫁人?是、是曹管家,是他善作主张!之前老爷不是想让莹莹学着管家吗,要是莹莹参与了管家,就会把秦管家那边的事情分过来,他定是不愿被大小姐分走权力,所以才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还请老爷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
曹德福气的脸上肥肉颤抖,他一脚将齐氏给踹开:“曹管家我会查,你,我也会查,来人,把齐氏带进马车!还有这个赵富贵,也带走!”
两个家丁走过来,一左一右拖着大哭不止的齐氏上了马车,赵富贵也被堵嘴扔了上去。
曹德福看向程弯弯,叹了一口气:“是我治家不严,又让穗孺人看笑话了。”
“莹莹这段时间有家不能回,受了不少苦。”程弯弯摸了摸曹莹莹的头发,“孩子在自己家里还被人算计,被最信任的丫环背叛,堂堂曹家大小姐,日子比我们这些村户人家还难过,曹老大是该对孩子上点心了。”
“穗孺人说的是。”曹德福点头称是,“小女在穗孺人家中叨扰多日,曹德福无以为报,带了些金银细软,还望收下。”
他拍了拍手,两个小厮从马车里抬出三个箱笼出来。
第一个箱笼,是花纹精美的瓷器等物。
第二个箱笼,是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
第三个箱笼,是几十个大银锭,还有一些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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