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办法寻别的活路了……
盛暖和谢栾离开萧家,秦继明也带女儿拂袖离开,剩下的朝臣却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苏长渊也不在意左相不理他,坐在对面一边饮茶一边低声笑道:“好久没见摄政王吃瘪了,有趣。”
话音落下,就见对面冷漠沧桑的左相抬眼看了他一眼。
苏长渊笑了笑。
他知道,左相必定也是觉得十分解气。
要知道,元清帝都从未违逆过秦继明,每次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让太监给叔父赐座。
秦继明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皇父般的人物,却不想,今日却被蛮横长公主下了好大脸面。
听到苏长渊的低笑,安文录面无表情:“无知者无畏而已。”
那长公主不过是娇纵惯了不知深浅,歪打正着拿捏了秦继明软肋……可即便如此,有这份胆识也算不辱没皇家体面。
总好过那个鹌鹑一样的君王。
奈何,只是胸无点墨的出嫁公主……
盛暖和谢栾乘坐马车往回,马车上,为了能稍微好受点,她脱掉了已经湿透的繁复外裙只留下里衣,然后又裹上了谢栾厚实干燥的披风。
看着自己的披风裹在小公主身上,谢栾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可看到小公主有些发白的面孔,那丝丝旖旎也被抛之脑后。
他眉头紧皱:“要不要紧?”
盛暖摇头:“没事。”
谢栾收回视线,终是没忍住:“你理她做什么,那秦若兰像有病一样,逮着谁咬谁,你以后离她远点。
盛暖抬眼看他:“少将军可知我为何与她起争执?”
谢栾不解:“为何?”
“秦若兰不知为何,故意拿萧三小姐泄愤,要将她按进池塘里……可怜萧三小姐本就带病在身,还要被欺凌,我想到答应少将军要对她照拂一二,便将那秦若兰踹进了水池里。”
盛暖看着谢栾,满眼真诚:“答应少将军的事,我必定尽心竭力。”
客服:……
就差让谢栾也写个保证书了。
然而,谢栾并不十分感动,只觉得满心烦躁不安,并且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与萧清儿被传流言的时候,嘴巴怎么就被锯了一般没有分辩。
平白现在三言两语都解释不清。
深吸了口气,谢栾正色出声:“当初我救那萧三小姐是真,之后也的确心存怜惜念她可怜帮扶过一二,但除此之外我对她未曾有半点旖念。”
盛暖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谢栾略急:“你不信?”
盛暖想了想:“但我听闻,少将军当初拒婚,便是为的那萧三小姐呀?”
谢栾有些焦躁:“我那时只是想拒婚,所以才任人误会,可如今……”
盛暖笑着看他:“如今怎样?”
“如今,如今你我既已成亲,那便不该再让人继续误解,平白坏了旁人名声。”
谢栾掷地有声:“没错,就是这样。”
才不是怕她误会。
“竟是这样。”
盛暖沉吟着开口:“可你我之前约定,我承诺帮少将军抬萧三小姐进门,少将军如今却说对她无意,倒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栾掀起眼皮,看到对面小公主裹着自己斗篷,巴掌大的脸精致无比又有些苦恼的模样,心中微动,随即轻咳一声移开视线:“那约定依旧作数。”
他语调有些生硬却又十分坚决:“你我已经成亲,你……只要你如自己所说,安分守己,日后,我自当处处回护与你。”
盛暖笑了:“真的吗?”
谢栾挑眉:“自然。”
然后就见对面小公主眼角弯弯:“我果然没看错,少将军的确是值得信任的人呢。”
谢栾立刻坐直几分:“我谢栾素来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