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回去那个客房后打开门出去,一边往回走,然后就从客服那里知道,男宾那边是五皇子倒了大霉。
安元烈让人从幽月殿偷走的衣服第二天就被燕江玹的影卫换成了五皇子的……也就是说,那些獒犬这几日闻的都是五皇子的衣服。
也是因此,男宾那边,安元烈故意朝燕江玹离开的方向放出去的獒犬,并没有追逐燕江玹,而是尽数掉头扑向那边的席间。
五皇子被咬成重伤已经紧急回宫送医了。
盛暖哼着小曲……
真是自作自受!
盛暖刚回到女宾那边,安乐乐面色就变了,眼底一片狐疑,没忍住开口:“郡主怎么没换衣服?”
盛暖哦了声:“我看了下,那衣服太宽了,不合适。”
安乐乐:……
她心里奇怪,难道那个好色成性的三哥居然没出手?
不应该啊!
盛暖返席没多久就有人匆匆跑来……五皇子重伤,安相再没心思过寿,寿宴匆匆收尾。
所有人陆续离开,燕江玹不动声色走在后边,走出安家大门的时候,恰好看到盛暖和家人在前边。
盛家人相继上了马车,盛暖却没上马车,而是往旁边走去。
对面,一个人牵着她的坐骑踏月朝她迎过来……是那个伴读裴景。
裴景再怎么说名义上是尚书府公子,即便是庶出,却也是主子,可他牵着踏月递到盛暖手中,眉眼恭顺,半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盛暖上了马冲他摆摆手,然后燕江玹就看到,一直低垂着眼的裴景在盛暖的马走远后,终于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燕江玹不着痕迹挑眉。
第二天,盛暖刚起床,就从宫女那里知道安家出事了。
先是养的獒犬重伤了五皇子致使寿宴匆匆结束……接着,今日清晨佣人打扫院子的时候,居然在湖里看到了二房公子安元峰的尸身。
仵作已经验过,安元峰是溺死的,就死在昨日他祖父举办寿宴的时候。
今日,整个安家连同如妃的昭和殿那边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盛暖一边听一边感叹:“太惨了。”
然后转身又吃了好几个虾饺。
午后,她又去试了喜服……喜服层层叠叠,凤冠也是珠光宝气,除了太重没毛病。
不过看着凤冠和喜服上的珍珠宝石,盛暖觉得这份重担她必定扛得起。
试完喜服后,她去找了三皇子,喊他一起去看花灯。
燕江容神情无奈:“暖暖,三日后你就要大婚了,若是被人看到,于你声誉有损……待日后有机会再去,好不好?”
盛暖暗暗啧了声。
日后?
日后她可是名义上的有夫之妇了,燕江容这是已经为了她红杏出墙埋下伏笔了!
原本也就是那么一说,盛暖也知道燕江容不可能在这种敏感时期做什么,不为她的名誉,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
她露出些许黯淡模样,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开……扭过头,立刻就是一个白眼。
回到慈恩宫后,盛暖跟太后请示要出宫,太后满眼了然:“是要去逛花灯?”
盛暖笑嘻嘻:“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在她额头戳了一指头摆摆手:“去吧。”
“好嘞,回来给您带好吃的。”
其实她并非要逛花灯,而是有事出门。
按照客服给的数据,裴家今日会发生一件事。
裴景当了伴读后她前前后后给了不少钱,裴景有了余钱,第一件事就是在外边赁了房子,想把自己的母亲接出尚书府住。
在府中,他母亲备受欺凌,他又不可能时时守在身边……忍无可忍,裴景终于寻了自己父亲裴崇山提出将母亲接到外边庄子里养病。
裴崇山自然乐得清静,直接准了,可裴夫人却不肯。
在裴夫人看来,裴景的母亲完全就是个贱婢……一个卑贱的洗脚丫头居然在她有孕在身的时候爬了她丈夫的床,二十年来,每每想到便如鲠在喉。
她是铁了心要将那贱婢磋磨死的,又怎么肯放她出府享福去。
可裴崇山已经答应了……裴夫人眼见无法阻拦,直接起了恶意,重金收买了府中送菜的阿力,诬陷裴景生母聂氏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