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一笑,说道“走罢!”焦魁道“去哪里?”
戚泽道“先去青原城,我要打探万成的行踪!”有火蛟傍身,元婴来了也不怕,也该算一算当年栖云观中旧账,戚泽可从未忘却那一番磨难。
焦魁道“万成是谁?算了,不管了,老子这条命卖给你们五行宗,让我去哪就去哪!”现了火蛟元身,戚泽跨坐其上,果然往青原城飞去。
有了火蛟这头脚力,行程果然快上许多,没几日已然从伏龙镇抵达青原城,戚泽与焦魁分别用百相图遮掩,昂然入城,往栖云观而去,打探万成行踪。
当年他被万成外甥金厚与弟子周瑞芝联手所害,若非萧绍及时赶至,险些小命不保,金厚与周瑞芝皆亡,只剩万成一个老贼,戚泽修成四禅,炼罡圆满,总要做个了断。
二人一个化为大腹便便的商贾,一个化为随从,借口去栖云观中兜售药材,堂而皇之入得观中。戚泽使个眼色,焦魁当即会意,喜滋滋忖道“老子便不曾有百相图这等宝贝!听说还是天机子亲手祭炼,若是夺了此宝,天下大可去得!”想起天机子的手段,不由又蔫了下来。
焦魁按着二人事先约定,当即暗暗放出元神之力,以神念搜索整座栖云观。以戚泽经验,观中只有万成一位金丹真人,哪里抵挡的了元婴级数的火蛟?
戚泽则在一旁与管事的道士苦口婆心的讨价还价,一会嫌高,一会嫌低,总是尽量拖延时间,过得一炷香功夫,连茶水都换过几遍,焦魁这才打个眼色。
戚泽会意,当即借口价钱不合,扬长而去,留下那费了半日功夫的道士在观中跳脚大骂不提。
二人来至观外,戚泽悄声问道“如何?”焦魁道“观中只有一位金丹级数,已然是百岁开外的老头,并非万成!”
戚泽早将万成相貌说与焦魁听,焦魁也不会搞错,当下道“看来万成不在青原城,难道真如赵灵菡所言,他去了并州?”
焦魁不耐烦道“这有何难?待我杀进去,拷问几人便知!”
戚泽道“不必如此!”在栖云观左近耐心等候半日,见有一位炼罡级数的道人出得观门,往城外走去。
戚泽与焦魁暗中跟随,待其出城,上了附近一座高山之后,焦魁暗中出手,以法力将之擒拿。
区区炼罡哪里是元婴大妖的对手?那弟子连人影都未瞧见,已沦为阶下之囚,焦魁放出火蛟之气吓他,逼问万成下落。
那弟子全无骨气,忙道“万观主本来主持栖云观,前几年得罪了五行宗萧绍,门中震怒,将他调往并州去了!”
焦魁再问几遍,那弟子皆是如此说法,全然无错,当即用一股真气将之震晕,这一晕要数日之后才醒来,也是防止其走漏消息。
戚泽道“看来丹鼎门也是畏惧五行宗势力,将万成贬黜至并州之地,也算一种和缓手段。事不宜迟,我们去并州!”
焦魁小声嘀咕,骂骂咧咧,又自驼了戚泽飞往并州。并州之地在青州东北,已然靠近中州之地,民生远比青州来得富庶。但戚泽立身火蛟背上,运足目力向下望去,却见并州之地竟是烽烟处处,战火不断。
戚泽叹道“好生生一座神州之地,却弄得民不聊生,满目疮痍,真是何苦来哉!”
焦魁悠然道“世上之人都想做皇帝,你打我、我打你,谁管百姓死活!”
戚泽奇道“你怎会有这番见识?”
焦魁道“我变化人形,最爱去茶楼听书,那说书的便是这么说的!”
戚泽道“原来如此!不必再飞了,且寻个县城落下,我要打探一二!”
二人寻了一座县城落地,好在城外暂无战乱,入得城中,见百姓们慌慌张张,收拾细软,只准备逃命。
戚泽拉过一人,问道“并州素来是富庶之地,为何突起战火?”
那人道“老弟是外来的罢?去年有平天道的道人在并州起兵作乱,如今叛军已有数十万人,分兵三路,要攻打晋阳城,听说一路叛军要路过此地,还不赶紧逃命!”
戚泽怒道“又是平天道!”那人道“听说此次平天道起事,有三位天王主持,都是仙人之流的人物,说是要推翻大虞暴政,让我们百姓们安居乐业,去他娘的安居乐业!如今没过几天好日子,大家伙都要颠沛流离,那群假道士整日喊打喊杀,拿人命不当回事,我看哪,还比不上虞朝呢!”
戚泽道“并州靠近中州,大虞当有重将在此把守,镇守晋阳城的又是哪个?”
那人骂道“别提了,原本有一位程老将军镇守晋阳城,打退了平天道许多人马,结果朝廷不知怎的发昏,一道圣旨下来,说他里通外敌,勾结平天道,将程老将军下狱审问,另派了一位八皇子前来督战!”
戚泽道“临阵换将乃是大忌,朝廷怎会如此昏聩?”
那人神秘兮兮道“我也是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如今朝中皇子们夺嫡,都奔着那张龙椅去,拿下程老将军只是借口,那八皇子是要趁机外放并州,执掌兵权!”
焦魁在一旁插言道“瞧瞧!还是说书的先生有见识!”
戚泽不去理他,又与那人攀谈了一会,再没套出甚么有用的消息,便放了那人走开,沉吟道“平天道唯恐天下不乱,三位天王齐出,除非道门大派肯遣长老出山,不然只怕并州不保!”
焦魁道“管他并州如何,咱们只要拿下万成那厮,守株待兔,等那娘们自投罗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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