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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我该坐哪儿?”既然大家都装看不见,那只有她自己开口问了。
白悠柔这才装作刚刚意识到的样子,装作惊讶,呀了一声,将软着的身子从云翌寒身上移开,站起身,拉住路遥的手,神情里满是抱歉,“姐姐,都是妹妹的错,妹妹想着与侯爷亲近,竟一时忘了规矩,占了姐姐的位置,还望姐姐不要生气,妹妹这就给您让位。”
末了,还不舍的看了一眼云翌寒,那神情分明是一副刚刚受了委屈的模样。
白悠柔嘴上说着让位,脚下却没有挪动半分,眼神望向云老夫人,一双妩媚的丹凤眼里蓄满了泪水,眼看着云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黑,却仿佛看不见似的添油加醋到,“老夫人,是悠柔不好,忘了规矩,老夫人一定要让夫人原谅悠柔。”
“够了!”云翌寒开口。
“路摇!你自己姗姗来迟,还要让郡主给你让位,你是什么身份尊贵的贵人吗!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别站在这里碍眼!”
路摇没想到曾经朝夕相处的翌寒哥哥会这样对自己,再看云老夫人,她紧闭着眼睛假寐,对这边的情况漠不关心。
羞愤与难过一齐涌上心头,再看不下去云翌寒看着她恶寒的眼神,她福了福身子,请了错,自己走到席位最末端坐下了。
白悠柔苦着张小脸对云翌寒说着什么,说罢,还抹了抹眼角,云翌寒厌恶的看了路摇一眼,拽着白悠柔坐下了。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不欢而散,上席上,白悠柔逗得云老夫人一直笑,云翌寒默不作声的听着,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这才是云老夫人要的阖家欢乐,只是与她无关。
她夹了一块已经凉掉的豆腐放进嘴里,却味同嚼蜡,尝不出味道,眼泪蓄在眼眶里,却不敢落下,云家众人的眼神每一个落在她身上都如同凌迟,羞的她抬不起头。
夏冬和夏秋也是自那之后被云翌寒派过来的,可在那之后,路摇也在未被允许过出席任何一场宴会。
回想起曾经的一切,她的眼睛有些发酸,胸口堵得她难受,宴席上一片欢声笑语,她却再难真正开心起来,心里暗恼自己何苦去回忆,到叫的自己不快。
她起身向云老夫人告罪,说席上太热了,想出去透透气,云老夫人应了,她刚站起身,衣袖被人拽住了。
她回身看去,云翌寒望着她欲言又止,末了,放开了她。
她对着他久违一笑,云翌寒怔住了,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和她远去的背影,心里闷闷的,总感觉即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就在路摇跨出寿堂的那一刻,宴上徒生惊变,离路摇最近的一个侍女从袖中摸出一把刀冲路摇刺来,路遥认出这侍女就是那晚的黑衣使者中一人。
“有刺客!夫人小心!”
门口注意到的女客惊呼一声,宴上立时乱了起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云翌寒在路遥离开后一直低头喝闷酒,没有及时注意到路摇。
待他反应过来,他便已经知道,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