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黄沙,尘土飞扬。
两人一骆驼缓慢前行,可扬起的沙土却不能近二人半分。
“老鬼,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风沙?”
那人,也便是男孩的爷爷,他说:“因为是我让风沙吹不到你。”
男孩表示有些不解,他从来没见过这等奇怪的事,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这个素未谋面的爷爷。便问:“那你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男孩想把这些年发生的那些往事都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忽然停住。从小到大,一直在那种充满了危险和不安定的因素中颠沛流离,早就丧失了同龄人的天真无邪。他摸了一下挂在腰间的匕首,或许在这个大漠中,只有它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老鬼也不说话,他清楚这些年亏欠了他们太多,可他也没有办法,要不是因为机缘巧合,参悟到了无相散功,以他的能力别说是复国,就算是走在这荒芜的沙漠中,都有可能随时毙命。
偶尔有胡狼群、食人枭路过,可都是在远远看着,并不敢靠前,甚至连地上的毒蝎都在他们的落脚处纷纷爬开。这也说明,老鬼的修炼已经到了某种境界,而这种境界是那种诡异和异于常人的状态,所有有灵性的动物都避而远之。
当年蝎城王宫的一别,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年了。难处下水道逃离时,男孩的父亲和现在的他年龄相仿,两人似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是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不太一样,上次是落难而逃,而这一次是去拿回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男孩的父亲,之所以逃离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主要是为了避免雪国的追杀。王国覆灭,家族中的人都被赶尽杀绝,能有幸出逃的,也只有这两人。老鬼辗转多地,才找到当初那个失散的儿子,虽然他们并不是王国的直接继承人,可现在这一个家族也只有他们两个还活着,自然是责无旁贷。
在沙漠中行进了几日后,二人到了蝎城的城门口,老鬼停下说:“这就是你的国,从今以后你就是国王。”
男孩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地方,见城门口客商络绎不绝,还有不少士兵在一旁盘查。这些年他居无定所,都是跟随牛羊游猎,在遇到山贼和强盗抢劫后,往往都一夜返贫,从头再来。那些士兵的服装,男孩也看见过几次,不就是那些强盗吗?
原本气氛还算好,可以到这个地方男孩就觉得全身不舒服,有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一方面是对人,另一方面是对这固若金汤的城池。
“不用担心,随我进去便是。”老鬼说道,在和士兵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后,二人便进了城。
在走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王宫的前面,说:“等下我就要大开杀戒,你只需要跟在我身后就行。”
男孩将信将疑,见老鬼径直往前走去,满脸冷酷,双眼带刀。门口士兵见老者,持刀上前威胁,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抛开,撞击到城门上,脑浆迸裂,全身骨肉分家。
很快的时间,王宫内就尸横遍野,那些想逃离的人,都无法离开这王宫半步。老鬼在进入前,早就对这个王宫施了禁制,这些人是一个也逃不了。
四十年前,他们差点命丧于此,当初雪国的采取的狼群围猎的战术,其残忍程度可见一斑。可现在老鬼比他们当年更加绝情,他利用自己多年修炼的功法,杀人于无形,有些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当年灭族的仇人,他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直到杀到了国王的宝殿,见到一个一脸稚气的男孩,头戴王冠,旁边簇拥着不少宫女和幕僚,早就在旁边被吓得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老鬼选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留了他的活路,其余人都被他杀死。到最后一个国王的时候,老鬼对孙子说:“杀了他,你就是国王。”
虽然这个年轻的国王他出生的时候,蝎国这件事早就已经发生了。他可能一直以为的王权神授,并不清楚是通过掠夺而来。双方年纪相仿,而老鬼的孙子可比这个年轻的国王更加老练,他毫不犹豫,拔起随身佩戴的小刀,毫不犹豫便刺向了他的胸膛,就像杀羊宰牛一般,一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