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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苓虽然是问句,&bsp&bsp但心中也清楚,若非有万全把握,这对师兄弟不会进宫面圣,&bsp&bsp果不其然,张太医再次出声。
“臣不敢妄言。”
“好!”萧晟昀龙心大悦,&bsp&bsp这个消息对他来说,&bsp&bsp绝对算得上一个好消息了。
褚峤又说了一些关于从浮世教手中缴获秘药的消息。
这些药大半是定远侯世子为詹乐章寻药时带回来的,他们不确定詹乐章中的是哪种,定远侯世子索性将发现的药物全部带了回来。
有了解药,&bsp&bsp再对浮世教出手,便不需要顾忌什么了,剩下的浮世教教徒被逐一拔除,这阵风从京城刮到了边境。
远在蜀地的韩王也得到了这一消息。
詹乐章的身份还没暴露,知道他身体状况的人寥寥无几,&bsp&bsp都是值得信赖的,&bsp&bsp江苓和萧晟昀不发话,&bsp&bsp他们万不敢将消息泄露出去。
“这浮世教被除,也是一桩好事。”身穿华服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道。
“侄儿心怀天下,不负汝父名声。”韩王放下手里的杯子,&bsp&bsp夸赞。
年轻男子便是被韩王认回来的四皇子遗孤,好生打扮一番,又在韩王的要求下学了礼仪后,&bsp&bsp他身上的乡野气质已经消失,&bsp&bsp因打扮华贵,举手投足间已然初具贵人气势。
“我父……”说起四皇子,&bsp&bsp年轻男子神情低落下去。
“侄儿不必担忧,&bsp&bsp该属于你父亲和你的,&bsp&bsp本王定会帮你们夺回来。”韩王垂眸注视杯中茶叶,眸色晦暗不明。
“可如今天下安定,陛下登基时的异象更是四海皆知,我们想做什么,恐怕……”
看着韩王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年轻男子呐呐闭上嘴。
韩王哪能不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本来,他派人四处传播先帝登基的隐情,就是为了挑起天下人对坐上皇位之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满,怎料消息刚放出去,就被百姓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
非但没有动了民心,还被朝廷借着这事拔了他好不容易埋下的暗桩。
京城在萧晟昀的统领下,如铁桶一般,现在他再想要得到什么京城的消息,极为不易。
韩王心中升起了隐蔽的不安,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帝王南巡,对韩王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萧晟昀派的人秘密到了蜀地,暗中将韩王封地的消息传到京城,既然知道有诈,萧晟昀不会完全不做准备。
韩王在等南巡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萧晟昀又何尝不是?
密谈已经传来消息,韩王私下豢养私兵,数量恐有数万之众,这对任何一个帝王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巨大隐患。
萧晟昀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就算韩王不打算做什么,冲他豢养私兵这一点,萧晟昀就不会视而不见。
有了药引,詹乐章身体恢复的很快,江苓为解除浮世教药物控制的事在太医院忙了几天,和褚峤一起前往定远侯府。
两人刚走到门口,一名小吏喘息这跑过来。
江苓看他面色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小吏不认识两人,但见他们穿着太医院的衣服,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知两位大人可有时间,今日我们找到了浮世教一处新的据点,在里面关着许多受尽折磨的百姓,他们状态都不太好,大人命小人前来太医院寻求帮助。”
若是之前,他们自然不会求助到太医院头上,但萧晟昀登基后,太医院也参与进了浮世教的救助一事中,有过几次合作,这次又情况紧急,耽误不起,便直接寻了过来。
简单了解事情经过后,江苓叫上几名太医,带上新研究出来的药,和褚峤一起出了宫。
太医院已经在一批浮世教死囚身上做了试验,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会将药用在其他人身上,那药见效很快,不出半个时辰,服药之人便能找回神志。
受药物影响不深的,一次就能解决,影响深一点的,需要三至五天不等。
太医院连夜赶制出一批解药,等药成型,便将之发到地方官府,由之代为分发给需要救助的百姓。
一个人被治好,得到解救的,不单单是这个人,而是一整个家庭。
曲娘是个苦命的女子,父母出事后,家中大伯看她是一个弱女子,没有反抗之力,便动了歪心思,处处污她名声,搅和了父母给她定下的亲事,还把她赶出家门,满口大义侵占了她的家产。
幸得隔壁村一猎户相救,男人是个打猎的好手,在村中颇有威望,怜惜她的遭遇,为她讨回公道,相处中,两人生出情愫,理所当然成了亲。男人力气大,肯干活,曲娘也是个有头脑的,做起了小生意,两人的日子越过越好。
可,浮世教的到来打破了村里的宁静,也打破了他们的幸福生活。
浮世教的人找上门,要求男人加入,男人不干,知道拒绝浮世教的下场,男人连夜将妻子送走,为了引开追兵,独自潜入山中,再也不见下落。
曲娘带着稚子一找就是两年,始终未曾找到人,她不愿相信男人已经遭了不测,朝廷清剿浮世教时,积极参与,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找到了男人的下落。
原来那日男人引开浮世教不成,反被抓住,那些人吃了瘪,将人带回去好生折磨了一段时间,后来自顾不暇,这种折磨才少了,也让男人有了喘息的时间。
曲娘见到男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她哭着扑上去。
男人抬起枯瘦的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断断续续的“能见……最……后……一面,我已……无遗憾……”
强撑到这一刻,男人再也坚持不住,手上失了力气,滑落到地。
“不——”
临时搭建的救助房里,同样的场景比比皆是。
江苓和褚峤下了马车,看到两人亮出的太医院令牌,负责人忙将两人引进去,边走边与两人介绍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