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珏道,“计划不如变化快,谁能知道乔梁竟然会将郑国鸿書记悄无声息地请了过来偏偏晚上郑国鸿書记还就在现场。”
段珏说着看了誉江河一眼,“誉秘書,关于郑国鸿書记过来这事,说实话,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知情呢,毕竟你跟在乔梁身边,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誉江河脸色苍白道,“我要是知情,今晚的事情会搞成这样我图什么”
段珏轻哼了一声,他也觉得誉江河应该不敢有这样的胆子,否则他现在不会坐在这里。
段珏此时也不想多啰嗦,道,“这事搞成这样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如今必须得有人出来把事情扛下来,给乔梁叫特殊服务的电话是你打的,只能是你出来扛这个事。”
誉江河道,“我出来把事情扛了就有用吗调查人员问我陷害乔書记的动机是什么,我又该如何圆过去段总当真认为调查人员会那么傻,会信了我的解释吗”
段珏道,“你不用管调查人员信不信,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你要清楚,很多事情在查无实证后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段珏刚刚给省里的赵青正書记打过电话,对方给他支的招就是一个字:拖。
当然,今晚这事已经把郑国鸿卷了进去,单单一个拖是没有用的,必须得有人出来背锅,否则无法应付郑国鸿。
先找人出来顶锅,然后以拖待变,这是赵青正的办法,一旦后面郑国鸿不再那么關注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赵青正在省里同样也会暗中帮忙。
不过这事毕竟已经牵扯到了郑国鸿头上,哪怕是赵青正也不敢给段珏打任何包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段珏也只能赌。
最终,誉江河声音沙哑地开口道,“既然我都已经没得选择,段总何必多此一举的来询问我的选择”
段珏盯着誉江河,“因为我希望誉秘書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演戏也要演得自然点嘛。”
段珏说完这话,眼神里多了一丝森寒,一字一句道,“誉秘書,你父母可都还需要你养老,你家里还有个可爱的妹妹。”
誉江河身体一震,死死盯着段珏,“段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珏站起身走到誉江河身边,神色淡然地拍了拍誉江河的肩膀,“誉秘書,你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你以诬陷领导的罪名进去呆一段时间,也不可能很久,等你出来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在体制干了,反倒可以更潇洒地享受生活,你想经商,我同样也能支持你,更何况结果也不一定就那么糟糕。”
誉江河面如死灰,他哪里听不出这是段珏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地在威胁他。
次日,乔梁早早起来,陪同金钛集团董事長蔡景德去爬山看日出,除了乔梁,县長常成良也早早起来了。
昨晚常成良也喝了不少,虽然没喝醉的他为了置身事外,在乔梁被誉江河送回酒店后也回去休息,却一直在暗中等待消息。
但常成良最后等来的不是好消息,而是差点让他吓得魂都没了的坏消息,以至于昨晚一整晚常成良都坐立不安,彻夜难眠。
这会爬山,常成良感觉走路都是飘的,浑身有气无力。
“成良同志,昨晚没休息好”乔梁和蔡景德走在前面聊天,突然回头看了常成良一眼。
“啊”常成良呆了一下,随即道,“没有没有,昨晚休息得挺好。”
“我看成良同志无精打采的,以为你昨晚没睡觉呢。”乔梁笑呵呵道。
“有的,昨晚睡得很好,可能酒喝多了,早上有点难受。”常成良不自然地笑道。
“是吗”乔梁看着常成良眨了眨眼,“成良同志知道昨晚了发生什么吗”
“发生啥了”常成良一脸疑惑地看着乔梁。
“没啥。”乔梁盯着常成良看了片刻,脸上多了些许揶揄的笑容。
“乔書记,我昨晚回酒店就睡着了,是不是出啥事了”常成良眉头拧了起来。
“没啥事。”乔梁笑笑,“成良同志这一觉睡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