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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薇望着谢无极,垂着两手,眸光冰凉,失望到了极致。
而清瘦的肩头,还被抵着一把三尖两刃的凶悍兵器。
屋脊那一头,传来铁靴踩踏琉璃瓦的声音。
白月薇身后,缓缓走出另一尊身影。
“陛下,臣来迟了。”
商天行,悠悠现身,冲萧君楚久违一笑。
白月薇带了三百月刀卫,就想将他软禁在行馆,实在是想多了。
萧君楚见了商天行,毫无意外,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现在,只等着谢无极自己打自己的耳刮子,给他听个响儿。
“所以,谢无极,你的女人到底是谁?屋里的那个,还是房顶的这个?”
他索性无赖地坐在屋脊中央,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对男女。
“让一个女人,去应付连你都未必对付得了的商天行,自己却来这儿跟朕抢另一个女人?好一个摄政王啊!这世上的好事儿,都是你的了哦?”
他拾了块碎瓦,扬手向楼下镜湖中打去。
瓦片一路从水面跳过,不知连跳了多少下,激起一环套一环的涟漪,直至几乎看不见,淹没在夜色深处的水波中。
“今晚,女人,朕只能放一个,你选。”
他扭头,脸上又浮起一贯的恶劣笑意。
白月薇面容依然静若平湖,骄傲昂了昂她漂亮的头。
谢无极一定会选她。
就算退一万步,不选,也没关系。
她有信心,萧君楚根本并不会将她怎样。
所以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
谢无极的面子,从来没被人如此地撕过,肌肉暗暗抽出,却五官纹丝不动。
他静静立了良久,回身走到商天行面前,一根手指不客气地拨开他架在白月薇脖颈上的三尖两刃戟,不容任何违逆地,牢牢抓住白月薇的手,回头沉冷盯着萧君楚。
于情,于理,于利益,白月薇都是不二之选,没什么好考虑的。
“国师卫九泠已然伏法,皇上既然无恙,就不该在宫外多做逗留,还当早日回宫,容臣还政于陛下。”
他临走,还要给自己此行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哈!”萧君楚斜瞟他一眼,“朕才是天子,是这天下之主,想在哪儿就在哪儿,想何时还朝,就何时还朝,用你教?”
他的意思,很简单,还是那句话。
只要朕一日不死,你谢无极还不还政都无所谓,朕说你是乱臣贼子,你就永远是乱臣贼子!
“陛下,早晚要回。”
谢无极眸光一冷,字,一个一个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威胁意味。
到时候,是回金銮,还是回皇陵,就未可知了。
他带着白月薇,双双飞身离去。
萧君楚连看都没再看一眼,只望着镜湖,狼眸微眯。
“臣来迟,令陛下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