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刘玉梅挺严肃地坐在床沿,盯着衡巧数钱记账。
衡巧转头看她,疑惑问:“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我感觉脊背冷飕飕的。”
刘玉梅正色说:“巧妹,咱们现在4个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个新家了,新家还是要有新家的章程,有一个当家的人。”
衡巧点头:“你说的对。”
刘玉梅说:“你最近花钱大手大脚,你还是把钱交给我,我来攒着,你要买什么东西,先得通过我的同意。”
衡巧盯着她,这个女人,一辈子跟人说话没这么硬气过,倒是会在女儿面前拿捏家长的气势。
她认真说:“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该花的,现在我们也不是谈攒钱的时候,首先我们要把我们的生活变得舒适一点,所以要添置一些日常用品,然后我们要想办法扩大经营,做一些投入,我每天的账目你可以看,但钱不会交给你管,我不喜欢束手束脚。”
刘玉梅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巧妹,你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我不变,你觉得现在我们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况?我可能已经嫁给王大赖子,或者已经死了,而你和盼弟招弟依然在受舅妈的欺负,盼弟招弟没钱上学,她们的人生也将是悲剧!”
刘玉梅无言了,她怔怔地落泪,长叹一声。
“你又哭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觉得我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