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可把那些禁军将领吓得不轻,这可不是武道高手的比试,几万骑兵一旦发动起来,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即便是战神境高手也不敢直面,否则随时会沦为骑兵马蹄下的一摊肉泥。
李安刚刚逼近长城军团的骑兵军阵,眨眼之间,那些骑兵就井然有序的一字排开,黑压压的围了过来。
一眼望去,皆是一片人头攒动。
就在这时,一杆绣着大渊的将旗慢慢竖了起来。
将旗之上,还有一段长城的标识。
“是长城军团!”
那些禁军将领皆是齐声惊骇道:“这就是败退的长城军团吗竟然如此精锐,那金鞑铁骑该有多么可怕!”
仇天也是一脸纳闷,摇头道:“真是怪了,长城军团不是几乎全军覆没了吗,怎么会还有如此多的人马,而且一个个气势汹汹,煞气冲天,哪里有一点打了败仗的模样”
有一个禁军将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道:“难道说长城军团并非是被金鞑人击败的,而是不战而逃了!”
另一个禁军将领身子一哆嗦,骇然道:“还是说他们跟金鞑人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以败军之名造反!”
“啊,不会吧,长城军团不是陛下的亲军吗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绝无可能!”
“……”
可仇天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讨论,“黄袍加身,九五之尊,普天之下,除了摄政王殿下,谁能挡得住这个诱惑”
与此同时。
将旗之下。
一辆金色战车慢慢从军阵中行驶了出来,在战车之上,两条五爪金龙历历在目,一位大将慵懒的靠在战车上,还有两位衣着暴露,且带着异域风味的侍女服侍着他。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一个人来到我的军阵中”
大将冷冷的抬起头,看了李安一眼,轻蔑的笑了笑。
李安也回应他一声冷笑,“我是在长城外被金鞑人打的溃不成军的长城军团的大将,特地来此耀武扬威的。”
随着李安话音落地,在场的骑兵诸将也齐齐抬起头来,兽头遮面的两个黑色空洞中一道道杀光激射而出。
这一道道杀意凝聚成一团团气息,升腾到半空中,竟引得晴空变暗,化作一团墨黑色的乌云。
“咔嚓!”
那个大将手中的青铜酒杯生生被捏的粉碎,血红色的美酒撒了一地,当即吓得两个异域侍女花容失色,立刻匍匐在了地面上。
那大将慢慢松开手掌,刚刚的青铜酒杯已经化作一摊铜粉,一股磅礴无边的杀意从他的身上骤然飙升而出,他额头一低,一道寒光从眸子中激射而出,径直落到了李安身上,“找死!”
光是大将身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养成的恐怖杀意,还有数万久经沙场的铁骑组成的恐怖的杀意连接到了一起,瞬间如同一圈圈高纵入云的城墙一样,将十万禁军生生挤压在一起了。
即便是禁军数倍于这些骑兵,可气势却是差了一大截。
这些禁军中起码一半以上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没有见识过尸山血海的,也包括那些将领,都在京城安逸惯了,何尝见识过如此恐怖的杀意,早就一个个惊惧不安,压抑的快要喘不动气了。
“希律律!”
李安一把抓住座下战马的缰绳,让已经焦躁不安的战马慢慢回过神来,随即一股战神境的气息猛然爆发,万军之中,无边威势震天铄地,竟将几万铁骑和大将的气势全都震住了。
“战……战神境强者!”
那大将脸色巨变,眸子一闪,眼睛微眯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李安冷冷一笑,“秦祖阳,别来无恙呀,十年不见,竟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此人正是长城军团的军团长,当今权臣秦相的大公子秦祖阳。
秦祖阳脸色一愣,随即惊变,不可置信的瞪着李安,说道:“你……你是大帅你还活着,你不是……不是已经……”
李安淡然一笑,“天不灭我李安,地府也不敢收我李安。”
秦祖阳向来沉稳,城府极深,可此刻见到了重新复活的李安,也是不淡定了,十年前,他可也曾是忠义军中的一员,与李安在京城抗击金鞑人,可他记得李安当年就是战神境强者,不料,十年过后,李安仍旧是实力如此恐怖。
“原来是大帅,不对,应该叫王爷,王爷,您死而复生,真是可喜可贺,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李安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北方,“秦祖阳,你问得有点毛病吧,如今金鞑人叩边你问我在这里做什么”
“对,对,对,我忘了”秦祖阳有些紧张的结巴道。
“倒是你小子不在驻地与金鞑人对峙,反而带兵朝京畿地区移动是什么意思”李安瞳孔一缩,隐约猜到了什么。
秦祖阳抱拳道:“奉陛下密令,今日调动长城军团中的神火军返回京畿地区布防,以防有宵小之辈妄图作乱。”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转念一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京畿地区的禁军不下五十万,这还不包括周围各城的城卫兵,以及中州道的军队,起码兵力接近百万之众,如此可怕的军队数目,那里还需要长城军团回去布防。
而且,只要长城军团守住金鞑人南下的关口,京畿地区绝对是安全无比的。
李安冷冷一笑,语气突然一变,“布防是假,叛乱倒是真吧”
此言一出,秦祖阳当即脸色巨变,下一刻,眸子中爆射出道道光芒和杀意,“大胆刁民,犯上作乱,还敢冒充摄政王,来人,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