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地皮拍卖,按照四合院的位置,对铜井大院进行切割,分成10个小地块。
“第1地块,10150万平方,起拍价5亿红钞,单次加价不低于1000万。”
主持人宣读完规则,介绍地块信息,并看向台下。
“19号,大泽动力,51亿!”
“还有吗?”
“51亿!”
“诸位,这是南中海对面的黄金地皮,东临已经立项的大剧院,西邻和平门……”
主持人再次重申一遍地块信息,环顾鸦雀无声的会场。
可惜,之前把四合院价格顶上天的企业家们,此刻全都无辜的看着他。
“51亿!”
“……”
“51亿啊!”
主持人看向主管领导。
后者怀疑地块位置不好,迟疑着点点头。
“51亿,一次!”
“两次!”
“三次成交!”
“恭喜大泽动力!”
“第2地块,13755平,起拍价77亿。”
“99号,黄泥岗铁皮玩具厂,78亿!”
“78亿!”
主持人环顾依旧鸦雀无声的会场,忽然有点小绝望,迎上嗖狐创始人张潮阳的目光,“78亿!”
“抱歉,买不起。”
“……”
主持人再次看向主管领导。
后者脸色平静,回头准备安排托出场,却发现青少年团全都盯着自己,甚至转动监控设备。
“78亿,一次,两次,三次成交,恭喜……”
“第3地块……”
“第4地块……”
………
一个小时后。
铜井大院地皮竞拍圆满结束。
总面积225亩,约15万平方米,均价62万/平方,竞拍总额93亿红钞。
创纪录了!
一级区地皮最低价!
并且,这还是南中海对面,大剧院左临,被誉为‘2号黄金地段’的铜井大院。
“辛苦了,如果在单位干的不顺心,可以随时来找我。”
徐飞离开会场之前,跟监管领导和竞拍主管打个招呼,顺便看向主持人,“虽然竞拍结果没有达到预期,但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混得不好,同样可以来找我。”
按照上级报价,225亩,120亿红钞。
己方93亿拿下,举办方人员肯定会被批评,甚至被开除。
而对方帮自家省下27亿红钞,怎么也要帮人家混口饭吃。
可惜,举办方对这话理解不够透彻,全都有些茫然。
徐飞摇头叹息,走出会场。
张潮阳紧随其后,担忧道:“老弟啊,你得悠着点,咱们刚展开合作,你别把自己弄进去了。”
“我犯啥事了?”
“围标,串标。”
“胡说,你见我参加了?你见我报价了?”
“……”
再说,拿地皮的企业又不是一家,有央企,有外企,有民营,你说这话,小心tep律师事务所给你发律师函,不妨告诉你,我们家有个连东山高级法院都敢起诉的狠人。”
“……”
“算了,不跟你扯了。”
徐飞一边默诵剑桥真题,一边熘达着来到南中海对面的铜井大院。
或许,许多人对古代建筑情有独钟。
但从小生活在农村,徐飞对青砖瓦房之类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
即便小学升初中的夏天,赵卫国赵伯伯,带他来京城看升旗,顺便游览故宫,面对众多皇帝贵妃住的地方,他也心无波澜,甚至很是嫌弃。
‘卧槽,上朝的地方,才这么点?为啥电视里都是金碧辉煌,堪比小广场?老赵啊,你是不是舍不得买门票,带我来错地方?’
‘我的天,贵妃这么憋屈么?住的房子和院子,连我家老宅都比不上。’
‘啥?这个狗窝大小的耳房,是太监总管的住所?’
所以。
从那以后,徐飞对清宫剧什么的,厌恶至极。
如今作为领导,他更要务实,严禁一切历史虚无主义,让祖国的青少年们,竖立正确的历史观、社会观、人生观!
“拆了!”
“厂长,竞拍刚结束,上面还没公布结果呢。”四秘书提醒道。
“早一天晚一天的事,通知我爹,抽调一个营,带上机械师,争取三个月拿下南中海…对面的‘供销总社’项目。”
“咱现在连规划都没做,后续还要逐级逐次报备,这个项目,怕不是要等到明年才能启动。”
“我带五十多人来京城,是为了速战速决,你告诉我说明年?”
徐飞看向红发少女,“能不能行?”
“男人不能说不能,放心吧厂长,一周内搞不定,我们几个提头来见!”
“大可不必。”
闲聊着,众人走进铜井大院。
所谓的‘铜井’,应该叫‘佟景’,属于古代一个复姓,院子自然也是人家的,只是后来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明白。
总之,几经易手,如今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普通人。
不过,也有的说,‘铜井’源于一口老井,因井口采用青铜铸造,于是有了如今的名字。
至于真相如何……
眼看马上就要拆掉,似乎没啥研究意义。
中午。
徐飞在胡同深处吃份炒鹅肝,又走访几家尚未来得及搬走的住户。
大院,不是说一个大院子。
而是三五条胡同,连接众多小院子。
这些小院子,因年代久远,院墙被拆,又分隔成许多‘单元’。
像2号地块四合院,你住南屋,那是你家。我住西屋,这是我家。他住东屋,那是他家。
时间久了,因问题,大伙再互相垒一道墙,最终隔离出一个个巴掌大的,终不见天日的‘单元’。
当然,也有真正的四合院。
像42号地块,整体犹如电影中的王府,三进三出,呈‘目’字布局,十分阔气。
据说之前被某个富豪买下,后来对方入狱,无法偿还贷款,这座四合院便流落到法院手里。
徐飞从北走到南,又从西走到东,站在胡同末端,瞅着已经拆迁完的大剧院地块。
“铜井这边已经拿下,接下来是大剧院,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黄发少年想了想,“听说咱们拆黄泥岗的时候,用战车底盘改造的工程车经常失控,到时候,咱让司机时不时失控几次,跑过去转几圈,对方铁定停工。”
“我抽调战车底盘改造的工程车,组成‘机械师’,跑来大兴土木,是为了宣传咱家的产品,你让它时不时失控,咱还怎么卖?”
“要不,扮鬼,吓唬他们?”
“去去去,小孩子思想!”
徐飞蹲在大剧院工地边缘,瞅着正在进行三通一平的施工队,尚未想出好办法,武备老者忽然打来电话。
“歪?”
“小飞,你在京城?”
“对啊。”
“你懂‘雷达通信一体化’么?”
“如果我说,没人比我更懂,你信么?”
“……”
“孙大爷,说吧,啥事?”
“是这样,施特劳斯走后,咱们研究院对‘通信模块’进行了拆解分析,并加以彷制,但别说彷制品,即便施特劳斯留下的真品,通电后也没反应。”
“有反应才怪了。”
“???”
这是京城,雷达模块不在基地核心50公里范围内,怎么运作?
徐飞本打算找个由头湖弄一下,忽然想起,自己随身带着基地核心呢,只要找个地方投放出来,模块不就激活了?
但这么做,如何体现出徐厂长的牛掰之处?
徐飞略微思索,眼神越来越亮。
如果把基地核心藏在宾馆,咱跑研究院唤出半透明页面,当着众多科技大牛,朗诵雷达通信一体化简介,显摆显摆专业知识,然后再修复施特劳斯留下的雷达模块……
你说,咱会不会当场获得研究生毕业证?
那还考啥的雅思、托福?
徐飞将手里的剑桥真题撕成两半,团巴团巴,左右开弓,曲指弹进垃圾箱。
“都让开,徐教授要去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