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夭夭则不知何时到了大巫的身后,手中的玄凰剑提起,剑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
再看大巫,整根脊柱从上至下,外露着,死相极惨。
白夭夭挽了一个剑花,玄凰剑收起。
她转过身,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巫,尔后扫过白炬、祝贞铃两人,冷哼。
“这便是拔我凤骨的下场。”
话毕,她转身离去。
祝贞铃吓得浑身冰冷,一口气没接上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离大巫最近的白可为,此时脸上满是鲜血,亦是吓得不轻。
就那么一瞬间,谁也没有看清,他们所有人都对付不了的大巫,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白药哟剖了脊柱。
显然,白夭夭的修为早就不知是何境界了。
白重锦皱眉,忍不住低呼:“好残忍。”
白月初、白一然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残忍?如果不是夭夭早有防备,现在就是夭夭的凤骨被剖。”
“大巫的被剖你都觉得残忍,夭夭是我们的妹妹,她的被剖难道就不残忍了么?”
所有人,无言以对,转而看向白炬。
白炬的心噗噗跳了两下,一瞬间像是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儿,恼羞成怒的大吼着。
“我说了,我这是为了大局!”
“白夭夭她不配拥有凤骨!”
“够了!在我的眼里,爹更不配!”
白一然跟着怒吼,扭头便走。
白月初跟着冷哼一声:“不错,爹更不配!”
白可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巫,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白月初的话,若非夭夭早有防备,此时被剖脊柱的就是夭夭了。
他只觉得浑身发麻,无比失望的看了一眼白炬,跟着转身离去。
屋内只留下白天羽、白子阳、白文泽和白重锦。
他们此时有些迷茫。
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爹娘,还是他们认识的爹娘么?
究竟是谁错了?哪里错了?
他们轻叹一声,跟着离去。
白炬见他们通通离开,气的挥舞着双手嘶吼着。
“不孝子!部都是不孝子!你们走吧!通通都走吧!”
白月初、白一然回了白一然的院落,气的坐在屋子里一言不发。
白可为走了进来,他身上靛青的衣服满是血迹,脸上依旧是干涸的血迹,还没来的急擦,就来了。
他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有许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喉咙干哑发涩,什么都说不出。
白一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喝口水再说。”
白可为微微点头,接过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水入深喉,干涩感才好了许多。
他迟疑着开口:“我错了。”
“我没想到,爹娘他们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从前对夭夭恶语相向,我很抱歉。”
“我现在感觉,我就像是个混账东西。”
白月初、白一然对视一眼,跟着叹息一声。
这种感觉他们懂。
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跟我们说抱歉没用,夭夭至今还没有原谅我,当然,我也不祈求她原谅,我没有资格。”
白月初颓败的开口。
“是啊,今天如果不是她,我已经死了。”
白可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