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翎钧对在场的几位摄天门长老,又恭敬的行了个拜礼。
翎钧好歹也是做过几年生意的人。
虽然,他做的那些生意,大都是以走险和奇巧取利,但做生意“该有”的“基本”原则,他还是懂的。
就像现在,他想要这对他“有利”的契约生效,那必要的“强买强卖”,便是一准儿不能少的。
“契约已经订立。”
“我们便是想不给你成全,也是不能成了。”
“被坑”的那位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他手里的那“烫手”银票,递给了另一位长老。
“之前,我还觉得,你跟老门主半点儿相像也无。”
“然现在看来,你俩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性,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被一个人,用一种招数坑过,不能算是什么丢人事情,懊恼几天,也就罢了。
可被两个人,用同一种招数坑过,受害者的心境,却就大不一样。
这位遭了翎钧“坑害的摄天门长老,显然属于后者。
“我没见过外公。”
“不过,听我娘说,他是个正直豁达的人。”
翎钧唇角微扬,向这位被他“坑了”的摄天门长老,丢,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
在翎钧的“帮助”下,柳轻心只用了三个时辰,就给黑水牢里所有出了疯症的人,完成了诊脉。
翎钧使用的“帮助”办法,可谓“简单易行”,咳,说白了,就是由摄天门的长老们拉扯铁链,控制出疯症的人,他趁其不备出手,把柳轻心提供给他的药粉,抹到那人的鼻子底下,将其迷晕。
“收好我写给你们的方子,一定不要弄混了。”
跟在场的十几个摄天门小辈交待的时候,柳轻心已累的手都有些发抖。
虽然,有翎钧在,她可以省下“制服”病患的力气,但一口气,给这么多人诊脉,写药方用量,可不是件轻省活儿。
“治皮肤溃烂的药,我就只随身带了那一瓶。”
“你们先给他们把身体洗干净,使酒擦拭,待稍后,几位医官依着我写的方子,调配好新的药膏,自然会依序送发。”
许是面对应急的事儿多了,又身负武技,摄天门里的医者,远较寻常医者做事效率,抓药准头极好不说,连碾药的速度,都是寻常医者的数倍。
就在刚刚,柳轻心才见了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药童”,扛着一根跟他差不多高的药杵,仍能跑的脚不沾地,他的背后,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背着一个比她后背还宽的药碾石轮,挥舞着石轮的木制手柄,正在对他穷追不舍。
据帮忙的长老们说,那两个“混世魔王”,是摄天门首席医官顾塘的孙子顾三思和孙女顾后行,是对龙凤胎,皆天生神力,却自生下来,就从未看对方顺眼过。
传闻,他们二人抓周的时候,为了抢药杵和药碾,而大打出手,用光板儿拳头,把摆放抓周物事的桌子,砸出了七八个窟窿,最后,还是在顾塘的“调解”下,一个选了药杵,一个选了药碾。
当然,这只是传闻,并没有谁表示,自己亲眼见过。
“夫人,药捣好了。”
常言道,说曹操,曹操到。
哪知,刚刚给所有诊完脉,准备歇息一下的人柳轻心,才闲下来一会儿,想了想那两个有趣儿的孩子,就当真,有了跟他们面对面,遭受“荼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