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叹着气忍气吞声,终于要讲了:“你们也都到了年纪,紫黛与红袖需在府中养伤,先另当别论,且说你们两个”
说着,宋玉绰顿了顿,又说道:“你们是想让母亲给你们配了人?还是想着放出府去自己谋生?”
“姑娘!”宋玉绰的话刚说完,两人就齐齐跪下,蓝香更满脸泪痕:“女孩,奴婢做的错事你会把奴婢赶出去的。”
柳绿则是哭道:“奴婢不走,奴婢要一直伺候着姑娘。”
宋玉绰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二人,蓝香眼里的忧伤和不舍,全都不容置疑,而柳绿的眼里,走出的却是忧伤之外,却多了些算计。
宋玉绰几不显扬眉,但心有意,逐含笑亲扶二人
“瞧把你们吓得,不是赶你们走!我只是想着你们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向,这才与你们商量的,你们不愿意走自然是好事,我也舍不得你们。”
说完,宋玉绰颇有意味地看着柳绿:“先给我束手吧,应该到奶奶那里请安。”“你怎么就这样?”尚未完成。
“公主?”宋玉绰要从流芳斋返回时,他看见莫乐渊正坐在太师椅里等待宋玉绰:“为什么来得如此之快?”
“吓到了吧?”莫乐渊顽皮地眨着眼睛笑着说:“我递帖时就已出宫。”
宋玉绰由此了然颔首:“原来如此。”说罢,又笑道:“你这是一刻也等不急了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莫乐渊颔首再笑:“倒也没甚大事,只是想着昨儿个你说的那些糟心窝子的事情,今儿过来看看你,带你去街上散散心。”
经莫乐渊这么一说,宋玉绰此时方现莫乐渊所着之常服不由大笑起来:“莫说是陪你散心,想来是你自个儿闷了想出去,便拿我做幌子了吧”
“就你了解我!”莫乐渊嗔瞪了宋玉绰一眼笑道:“还不快去换衣服咱们出去!”
宋玉绰这时才微笑的应验了一声就是,被柳绿和蓝香扶进屋里换了行头
“去将月容月溪找来,只是出去玩玩,人多了也不好,只带着月容月溪两个就够了。”
“是”蓝香屈膝应之,柳绿则众说纷纭:“月容月溪虽说也算是姑娘心腹,用起来毕竟不如咱们几个方便,奴婢与蓝香跟着姑娘岂不更好?”
宋玉绰的目光变得黯淡,此前,柳绿并没有如此驳斥其本意,这些天却总想凑齐在他面前,想来何止是之前的那次,柳绿,就是已完全出卖自己的人,我想,跟在我身后,好好把握我的信息。
“你倒是会些功夫,蓝香却不会。虽说是出去玩,保不齐就会有意外生。若是你们两个跟在身边,若是意外生了你要护着我还是公主?蓝香又由谁护着?”
便装出府,自然不便带卫。宋玉绰一直以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既来之则安之,想必是铁了心也不会拿。
柳绿暗自叹息,还得依着宋玉绰,前去把月容与月溪叫进屋里。
未了仍不死心。又说道:“奴婢多少会些功夫不然奴婢与姑娘一起”
“不需要,”不待柳绿说,宋玉绰随即举手打断了宋玉绰的谈话,又觉得他讲得太绝了。他知道,柳绿会说,蓝香则不会。害怕柳绿起了疑心,再次微笑着说:“蓝香平日里太过柔和,紫黛红袖又在屋中养伤,我怕蓝香一人压不住她们那些蹄子,有你在也好帮着蓝香不是。”
柳绿这才点了点头:“女孩如是说。”
说完了。
宋玉绰由此将月容和月溪一起跟在莫乐渊身后走出府外。
“怎么?柳绿想要与你一同出来被你拒绝了?”
天香园阁楼里,莫乐渊一边喝茶一边和宋玉绰闲聊:“现在,你居然要提防她。”
“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宋玉绰叹着气,端起桌上的茶杯,挡在眼中怅惘:“你把我约出来不就是怕府里没办法安全说话这才约我出来的。我再将柳绿带来,岂不是废了你得一片好意?”
“倒来倒去,”莫乐渊无所事事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好像漫不经心地说:“卫远风即将归来。”
“永亭候要回来了?”宋玉绰很诧异,看着莫乐渊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有点毛:“你那副样子?”
“还能什么表情。”莫乐渊冷笑:“不就这样么。”
“前些日子还你侬我侬的,怎的这会子就又这样了?”宋玉绰看到莫乐渊这个时候的样子,真的是有点心惊,忍住担心,微笑地问:“不是说留守边疆三年么?这还不到一年怎的就要回来了?”
莫乐渊默不作声,最后叹道:“就是父皇会把卫远风叫回来的,父皇会赐卫远风婚姻。”
“什么?”宋玉绰扬眉吐气,难以置信:“皇上怎么想到要给卫远风赐婚?那卫远风怎么说?还有你怎么知道的?别是又像上次那样是别人使的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