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和太常寺少卿说着话就走了,宋玉绰也停了下来,站在大殿外面,白雪温柔地飘落在宋玉绰漆黑的幂离上。“谢长安是谁?”宋玉绰的声音被一个人的脚步声打断。“你叫什么名字?宋玉绰知道你有病。宋玉绰盯着谢长安憔悴瘦弱的身体越发怜惜。
把宫女遣走,宋玉绰和她两人立于萧瑟步廊之上,上官婕妤问:“近两月来宁氏都是如此,难道你们不劝她?”
上官婕妤和宋玉绰一样,黑幂离、紫绡、对襟、月尾裙,裙尾露了出来,绯色披帛拖地而过,隔着黑纱隐约能看见她宁静的微笑。
宋玉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上官氏也只当是宋玉绰推辞,便大笑着说:“虽然说您现在地位比宁氏还高一级,但舍弃昔日姊妹,让自己自灭吧,不像您昔日行事做派。难不成一箱碎瓷会让您性情大变,但那倒不是宋玉绰初衷。”
“婕妤多有思虑。妃子并非没有劝谏,只是不知道如何劝谏。”宋玉绰拍着幂离身上黏着的雪子说:“婕妤今天到太极殿拜谒么?
上官婕妤掩着嘴微笑着说:“宋玉绰一向不信鬼,从不拜祭。今来看宁氏更来看您。”
“婕妤何不上偏殿?”
「你若不顾往日情分到正殿去看望宁氏,吾欲见你亦无甚意,」上官氏笑得一转,说:「你不妨叫宋玉绰像妹妹,亦不可少你一个人叫宋玉绰婕妤、听生分!」
宋玉绰轻笑着说:“如姐。”“你是宋玉绰的妹妹,宋玉绰也叫你姐姐。”宋玉绰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她。受封侯之后,笔者到希乐堂参拜,其俱为杜门谢客之人,婕妤之心向来捉摸不透,笔者不再猜测,顺其意而行。
婕妤看了看宋玉绰凸起的下腹说:“听说前天陆凝云来找过你?”
宋玉绰扶住腰板说:“昭容只问宋玉绰饮食起居就没事了。”
上官氏轻笑着拢起袖子说:“您怕是受了她的惊吓,您瞒着宫中的百姓已经有3个月了,不是害怕她动手吗?只是您现在胎象不稳,用不着人家动手,小孩就很容易掉下来了。”
宋玉绰忐忑不安地握紧福禄葫芦佩冷笑:“如姐勿乱猜。”“你是什么意思?”“宋玉绰就是想知道你的心事吧!”福禄葫芦上挂着一串晶莹闪亮的珠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那你说什么呢?说完,扭头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