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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的好,她其实是看在眼里的,世态炎凉看得多,心性也变得愈发地淡漠,她自认不是讨人喜的那类妹子;两世为人,也从来没有哪个男子如此情深地对她表过白,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将她放在心上的,也是唯一一个不避讳于对她喜欢的人。
她一个人生活惯了,有的东西不强求,那是因为她不敢求。其实,她内心深处是惶恐的,她受够了那种不被人重视,被丢在世界的角落自生自灭而无人关心;受够了那种不被人管束,什么都听之任之放任不管,任其自由发展的生活轨迹。
他这段时间日日督促她练剑,她明面上不乐意,内里却是偷偷欣喜的,因为终于有人愿意将她放在心上,终于有人愿意真正为她好地管束她。
她一面欢喜一面又觉得害怕,他眸中的深情与日俱增而不加掩饰地现于他望向她的眸光之中,她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是自己想太多。
更甚六师兄找她找她茬的时候,她虽然愤怒,却也是松了口气的,因为终于找到了不需再面对他的理由。
星夜的一席话让她从自己编织的谎言中清醒过来。
那表白的话语,令得她感动于他的深情,但她更害怕这样的深情不是她所能承载的。
若他是因了她男儿的身份亦或将她当成了陆风和的替代品,才深情的她,她接受不来,也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诸多原因之下,犹如一团乱麻,已不再是单一的原因而无法面对他,他的爱深情而霸道,让人无法拒绝,却又不得不拒绝。
季光年一阵所思,想要开口,却终是紧闭了双唇。
有的事情,果真是无从告与旁人的。
百闻见季光年久未说话,心中已是有了底子。
她之所以有诸多纠结,心里面无非是有那个人的,只是心下未曾明朗,亦有太多的考虑。
时下两男子相慕之事算不得新鲜,更何况年儿本就是女儿身,会对爱慕自己的男子有好感,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