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年和星夜进得张家成服店,张老板早就将改好的衣服替她打包好。
张老板一面将包袱递给她一面笑意连连道:“年轻真是好,穿什么都好看,两套够了没有?”
季光年接过衣服笑道:“衣服就没有够的。”
“那另一位小哥?”
“你别管我,我自己瞧!”
星夜东瞧瞧,西看看,季光年将包袱放在柜台上,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老板聊起天来。
一阵相熟后,季光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板可认识碧娘?我就是她推荐来的。”
“原来是碧娘推荐来的啊,那姑娘是真勤奋,她来到茶品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我这店中帮的忙。
后来父母双双过世就剩了她一人孤苦伶仃的,我和老伴本要收她做干女儿的,她却死活不答应,怕给我们添麻烦。
如今,那姑娘还是单身一人吧!说起来,我们还以为可以促成碧娘的一桩婚事的,却是造化弄人。”
“噢?怎么讲?”
季光年一时来了兴趣。
“江家有个独子,名唤江留贺,生得是一表人才。
有一次,江家小子来我这店里定制衣服,是碧娘接待的,这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悉了起来。
碧娘得知江留贺画技了得,偶尔会在街边摆摊替人画像,她便时不时的就去画上一幅。
回来的时候抱着那画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阴眼人都看得出她喜欢那小子。
只是江家小子到底年轻,心气高傲了些,一年多前,竟是看上了一位外来的姑娘。
那姑娘可是貌美,跟个仙女似的。
之后,他就娶了那姑娘为妻,而碧娘没过多久也搬出了城中。”
张老板一脸可惜。
“好在江家家底殷厚,就算取了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也无要紧。
若是换了寻常家……按我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还是得娶一个勤奋的。”
他一个劲的替碧娘抱不平,等他说完,星夜已是将一双吉祥纹路黑缎靴拿了过来,不经意地问:“碧娘到底有多丑啊?她不是因为容貌丑才离开的吗?”
张老板拿起一只鞋就朝星夜脑袋敲去,“臭小子,说什么呢!碧娘就是左脸的眉尾处长了点胎记。她那胎记长得特别,花瓣形,小小的,要我说,那叫有特色,不叫丑。”
星夜觉得自己被敲得很无辜,“她遮了脸我们也没看见啊,而且是她自己说的。”
“她和你们说她长得丑的?完了完了!一定是经过那次情伤对自己没信心了。”
张老板一副忧愁苦恼之状。而后似是想到什么,一脸殷勤地看着季光年,“这位公子你今年贵庚?可曾娶妻?”
“实不相瞒,在下已经定亲。”
“是吗?那倒可惜了。”
张老板一改之前对星夜的态度,笑嘻嘻道:“这位公子,请问……”
“我们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还未等他说完,星夜已是扔下那双鞋的钱,一手提包袱一手拖着自家小师弟,飞也似的逃出了张家成服铺。
从成衣铺出来,走了百步不到,二人就遇到了熟人。
碧娘一身素衣面纱依旧,挎着个篮子,老远就与二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