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则是摇了摇头,终于遇到一个比他还要话多的了。
旁边的陌星离高冷地没有回应。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儿离城区也不远,难得有人会舍弃繁华的酒楼来我这小铺喝茶的。一般人就算来买包子,也是买了就走,很少有人在这闲坐的。
所以啊,每当小铺来客,我都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们是这半年里来此入坐的第三批客人。
我已经无聊到每天都要记一记什么人前来我这小铺买包子了,不夸张地说去年来了什么人,我都还能列举出来。”碧娘解释道。
“碧娘,你记得真清楚。我以前啊,夸张地说来昨天吃的什么没准今天就忘记了。下班后钥匙乱扔,上班前经常找钥匙。”
“何为上班?何为下班?”一旁的星夜好不容易逮着个发言的机会问了出来。
糟了,她忘了这个世界是没有上班下班一说的,一不小心刹不住车把现代词语给搬了出来。
但星夜问都问了,旁边两人也如好奇宝宝似的盯着她,她就必须得圆过去才行。
“何为上班何为下班?你猜。”她只能迅速在头脑中搜刮词汇,代替的词语还要是与钥匙挂钩的,且没有后遗症的。
“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吧!”星夜想也没想,碧娘也直点头。
“猜不出来吧,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上班就是出去的意思,下班就是回家的意思,怎么样?想不到吧,我自创的。”
星夜和碧娘均是恍然大悟的模样。
陌星离眼神微眯什么也没说。
“可是,弦月宫季家到底是修行世家,需要你出门带钥匙吗?”星夜的声音再次传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问题真多,就非得是正门的钥匙吗?”她瞪眼看他,“不要打岔!碧娘继续,第二批来的是什么人啊?”
“第二批是两个月前来的一对四十多岁的老夫妇,丈夫搀着妻子的手实在是恩爱得紧。
那日太阳是真的晒,妻子觉得口渴和丈夫说了声,丈夫实在不忍心让她渴着到城里。于是就在这里歇了片刻。
第一批啊,我还记得是大概四个月前来的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身边还带了两个随从。那做派看着就非富即贵。
以为穿了男儿的衣裳,再带个假胡子就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了?不过她一个女孩家居然千里迢迢地从宿京赶来,倒是挺佩服她的。
之前我不是说过,家长发瘟疫的时候我们一家在外乡吗?其实那是去找我哥哥。为了寻我哥哥,我和爹娘到的就是宿京。
只可惜足足找了一年,都没有他半点音讯。宿京天子脚下,物价又高,还容易得罪人,爹娘实在待不下。
既然找不到哥哥,我们便想着原路返回,之后就是我们之前的村庄闹瘟疫,和爹娘来到茶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