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中的女孩抬起头,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加上她柔美的长相,确实有种想让人犯罪的冲动。
难怪那姓杨的会起歹心。
“恩公,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多亏恩公相救,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我已经说了,谢就不必了,以后碰见这帮人避着点就是了。”
女子不再说话,只是拉着哥哥拼命的给沈新月磕头。
只一会儿功夫,两个人的额头就磕出了一块淤青。
“我看要不然你就把他们留下吧。”
赵毓见沈新月看过来,笑着说:“在下赵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当不得公子二字,我姓沈,单名一个新字。”
“沈新。”赵毓念了两遍,赞叹道:“好名字。”
沈新月看着地上长跪不起的兄妹俩,这时候才发现兄妹二人腰间都系着一条白布。
不远处的地上一张被折断的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
“你们起来吧,我答应了便是。”
兄妹俩听见她的话,这才高兴的从地上站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凌,我哥韩澈。”
沈新月从怀里拿出十贯钱:“先去把家事处理好,明日这个时间去城南新胜大街等我。”
十贯钱对于她来说不算多,如果兄妹俩拿了钱不再回来,那她也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信守承诺回来找她,那她得了两个人,也不算亏。
兄妹俩道谢之后,转身离开。
“我与沈兄一见如故,不知可否赏脸请你去共饮一杯?”赵毓出声邀请道。
“抱歉,我还有事,不如改日再叙。”
沈新月礼貌的拒绝,谁知道他竟然追问道:“不知改日是何时?”
沈新月盯着他,难怪他堂堂一个候府公子,形单影只的自己出来溜达。
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竟是连别人的托词都听不出来。
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些传言,因为生母出身低微,又不受父亲重视,估计这方面也没人教导,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有缘定会再见。”丢下一句,沈新月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赵毓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倒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辰王府,李景辰忙了一天,总算从礼部脱身回了府上。
他也不知道父王是如何想的,竟然让他接管礼部,督促赤月国使臣来访的一切准备工作。
这个礼节那个规矩,一天下来整个脑袋都快成了浆糊了。
“凌云,漪兰院那位今天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洗漱一番之后,李景辰总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也终于想起来旁边院子里的沈盈月。
沈新月把人放他这里几天,可不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