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画舫甲板上,两排花枝招展的姑娘齐刷刷地行了一个万福礼,脆生生地道了一句:“公子万福。”
白衣公子微微颔首,迈着四方步走过。
一个有点年纪的风韵犹存的女人迎了上来,拿在手里的红手巾轻轻一招,满脸谄媚的笑容:“哎哟,我昨晚梦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一朵白莲开,我就知道一定有贵人前来。嘿哟,白公子还真就来了,我那梦呀可真是灵验。”
白公子呵呵一声笑:“蔡妈妈,你这张嘴呀,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蔡妈妈将手巾拿起来,半遮着脸,故作羞涩的说了一句:“白公子,我这嘴可不只是会说话呢,要不今晚让奴家为公子献技如何?”
“哎哟,我们不合适。”白公子快步走过。
蔡妈妈咯咯一串笑,又吼了一嗓子:“姑娘们,白公子来啦,出来接客啦!”
立时间,画舫木楼的二三层好些门窗打开,探出一颗颗粉头粉脑来,随后有姑娘从房间里出来,花枝招展又争先恐后地下楼来。
不难看出来,白公子是这日不落号的榜一大哥。
苏东山和洛阳也踏上了日不落号画舫的甲板。
站在红毯两边的姑娘们下蹲扶腰,齐刷刷地道了一句:“公子万福。”
苏东山拱手见礼。
洛阳也学着苏东山的样子拱手见礼,他从来没有去过什么会所,但他对敬业的海鲜料理师是怀疑敬意的。
蔡妈妈看见苏东山,嘴角一瘪,甩了一个脸色,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哎哟,是苏大画师啊,今儿个又想来白嫖谁啊?”
苏东山只是笑了笑,也不起气。
真正的大佬就是这样,明明可以一指头摁死你,却还是笑脸以对。
蔡妈妈的视线移到了洛阳的身上:“这位是……”
苏东山说道:“这位是我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大诗人洛阳,字莞式,号会所居士。”
洛阳:“……”
大仙,你是一个正经的神仙吗?
不管怎么样,洛阳还是拱手一礼,算是承认会所居士这个称号了。
蔡妈妈一脸的不待见,嘟囔了一句:“一个画画的来十次,九次只看不嫖,唯一的一次给姑娘画一幅画就完事了,现在又来一个作诗的,怎么着,还想作一首诗就想涮我家姑娘的玉杯儿吗……真是晦气。”
涮杯,而且还是玉杯。
不愧是豪华画舫,多么高雅的说法,无法掩藏的艺术气息。
洛阳倒是想给这个老鸨子展示一下钞能力,可是这画舫显然不支持扫码支付,银行流水验资什么的。他在画舫上,还真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苏东山领着洛阳进了画舫大厅。
大厅宽敞华丽,正中一道木质楼梯通往二三楼,有姑娘正踩着楼梯下楼,绣花的鞋子踩得木质楼梯咚咚响。站在大厅里也能看见二三楼的雅间,来这里寻乐子的人便是去二三楼的雅间享用海鲜盛宴的。
日不落号画舫上的,年轻貌美的海鲜料理师,通常秉承着一个理念,那就是最好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白公子已经入座了,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围着他,在他身边大献殷勤。抛媚眼的那是业务水平不好的,有的估计刚来不久。业绩好的海鲜料理师往往会用含蓄而巧妙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天然食材,让白公子看见食材的形状却又隐而不露,让白公子嗅到食材的香味却又若即若离。
可是,榜一大哥却经受住了诱惑,淡定自若地享受着姑娘们大献殷勤,却又不让她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