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又为何会光天化日之下被刺伤倒在路上?
姑娘不必担心,这里是锦州城城主府,我是这府上的管家,若姑娘有任何冤屈,想来我家城主也是能做得了主的。”
原来这里竟然已经是锦州城了,容惜在宫中时也是听到过这个锦州城城主江眠这个人的。
听闻此人心地善良,想来是最和善不过的,怪不得会将自己救回来。
可若是自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城主,一个叛主的奴才,何况自己背叛的还是当朝公主,她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于是在思索一番后,容惜只说自己是临虞一户户人家的千金,姓容名惜,因为听说成王就要打进临虞了,便带着下人前往老家。
岂料仆从在路上对这家产起了歹心,便刺她一后将她丢下了马车。
说到此处,容惜竟然还有些泫然欲泣,好似她真的如此这般命苦。
管家见状便回了江眠,江眠向来不是一个只听片面之词的人,何况容惜所说的话,看似合情合理,却藏有多处破绽。
首先从她的姓名说起,江眠在临虞和锦州城间来往了有三年之久,却从未听说临虞有姓容的大户人家。
其次容惜说她带着下人回老家,既是家族鼎盛之家,怎么会允许女儿独自带人上路?
最后便是这仆从路上心生歹念了,别说如今的奴隶不敢背主,就算他敢,日后被查出来就不怕律法的严惩吗?
何况他们发现容惜时,容惜的伤并不重,大夫甚至说修养几天就好了,这样的伤实在不像一个敢背主的奴仆刺的。
以上种种,都能说明容惜所言有假,可若是说要查明她的身份,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若是随意将她留在府上,江眠却总是有些不放心,因此他决定亲自去询问容惜。
管家走后,容惜通过和府中下人的闲聊中得知,成王已经攻陷了临虞,可国主与公主却下落不明。
公主居然还没被找到,这不禁让容惜起了些别的心思。
正当容惜与府中婢女聊的火热时,江眠来了。
他屏退了下人,将容惜带回了房间。
“容姑娘,你真的姓容吗?据江某所知,临虞可没有什么姓容的大户人家,还请姑娘解释解释。”
明明江眠的语气很温和,人看着也是那么的温柔,可容惜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吧,她硬生生的从里面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她早知道自己瞒不过,也明白自己可能漏洞百出,可若是要她说出真实身份,她还真不敢。
既然公主至今还未被找到,想来公主在宫中之时也不爱出门,估计也没有多少人见过公主,既如此,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想通这点后,容惜开口道:“其实,我乃齐国公主,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