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的几个婆娘,把藏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陶金叶揪到田兰芳面前。
“陶金叶,看看你男人对你多好,偷东西都没有忘记给你偷雪花膏!”
“这两口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一到晚上家里就不消停,男的喊女的叫的,就跟天雷勾地火似的,就差打个霹雳就能下雨了!惹的左邻右舍的大公鸡晚上跳上墙头直打鸣!害的大家伙晚上都睡不好!真是一对祸害!”
“好个屁!石永强都被人家揍的鼻青脸肿了,陶金叶藏在后面捂着嘴笑呢,她还喊了好几声使劲打!”
“你男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倒躲在人群里看热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是不是想着把他打死了,你好重新找个人家?”
石老婆子满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发泄,这会看到了陶金叶,上来就照着她的脸挠了一爪子,疼的陶金叶嘴里嘶嘶倒吸着凉气,捂着受伤的脸哎吆连天一通叫唤。
石老婆子的话其实没有错,陶金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上次出了那档子事情,她怎么能心甘情愿同这么一个酒鬼成家过日子。
这叫结婚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看看人家唐月,找的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婚事办的那叫一个风光,婚后又是买自行车又是盖新房的多爽!
可她呢?每天回到那个如同老鼠洞一般昏暗的破屋子,晚上还要被这个酒鬼疯狂折磨!现在两条腿都成了“”形罗圈腿,一上街就被村里婆娘当面笑话。
自从她嫁给石永强之后,家里的床那是天天坏!石永强又是个懒散的,床坏了也懒得修,直接扔到墙根不管不问了,现在只能天天在地上打地铺。
昨天晚上,被窝里就钻进来一条蛇,差点把她吓个半死。
她也落下了腰疼的毛病,走路都直不起腰来!
她刚才躲在人群里看王开顺打石永强,她一个不忍喊跟着众多婆娘喊出声来。
“打!使劲打,往死里打!”
把他打死了,她也就解脱了了,大不了顶着寡妇的名声再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也比现在受这种折磨强!
她活生生一个人,又不是没有脾气的木头人,凭什么要受石老婆子的气?她咬牙切齿怒骂一声,上来就开始了反击。
“老不死的,敢打我!”
啪一巴掌甩过去,直接把石老婆子打倒在地,摔的老家伙人仰马翻,躺在石永强身边哎呀连天呻吟个不停。
石永强一看慌张了,这老婆子可是他亲大姑,这么多年要不是石老婆子帮衬着,他能活到现在?
“陶金叶你个烂货,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唐月家里有一对值钱的玉佩,拿到手了到黑市上一卖,就能盖五间砖瓦房,就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一天三顿的酒钱也就有着落了,我能干这种事?”
“婶子,是她指使我干的!我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这个烂玩意算计了啊!婶子啊,我给你磕头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马,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啊……”
跪拜在眼前的石永强,身上的那个白虎纹身越发清晰了,田兰芳莫名浮现出一张苍白的面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