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崔渔听着晌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叫你扮演爹,又不是真的当爹,你掌握生命之力,由你来扮演最稳妥。”崔渔没好气的道“稍后千万不可再称呼我为公子,一定要称呼我咱们之前就商量好的名字。咱们一家姓任,伱是任老爷,我是你儿子任大虎,汝楠是你儿媳任氏。记住了,千万不可叫错了。”
一行人在深山老林内浅一脚深一脚的走着,天空中的雄鹰不断飞舞,为崔渔提供视野。
“咱们要怎么混入那村庄内?”汝楠跟在崔渔的身后,身上做了掩饰,看起来犹如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灰不溜秋的肌肤上还有饱经风霜的痕迹。
崔渔闻言笑了笑,一双眼睛左右打量一番,袖里乾坤施展出来,一只老虎从崔渔的袖子里落出来。
这还是当初崔渔在万劫金丹争夺战中降服的老虎,这些年一直养在袖里乾坤内沉睡,有甘霖滋润并没有死去。
老虎已经被崔渔的调禽聚兽控制,自然而然的就能知晓崔渔的意思。
“去!”崔渔一拍猛虎的脑袋,下一刻猛虎直接扑了出去。
且说不远处的群山间
一青年汉子在群山间游走,手中持着弓箭,到处追寻猎物的踪迹。
走了半响,遇见群山间的山羊群,整个人不由得眼睛一亮“猎物有了。”
下一刻青年弯弓搭箭,就见那箭矢破空而出,刹那间扎在了一只山羊的脖子上,那山羊气绝当场。
周边羚羊做鸟兽散,青年也不在乎,快速上前看着依旧在挣扎的羚羊,然后拿起一块大石头,将羚羊砸死,扛在了肩膀上,欢喜的向村中走去。
然而青年还没走多久,忽然只听一声虎吼震动群山,远处树叶晃动,却见一吊睛白额猛虎出现在了视野中。
“猛虎!”
青年看到猛虎,不由惊得魂飞天外。
在山中狩猎的,最惧怕遇见猛虎野兽。
尤其是眼前猛虎看起来可不是寻常猛虎,这猛虎比自己以前看到过的猛虎足足大了一大圈。
少年人吓得魂飞天外,扔下肩膀上的山羊,在山间快速奔跑了起来。
“吼~”
猛虎一声咆哮,竟然不去理会那山羊,而是向着青年追来。
更远处
崔渔通过雀鹰看着远处群山间的追逐,不由得眉头皱起“方向错了。”
青年逃跑的方向和自己相反。
“畜生做事就是不牢靠。”崔渔大袖一挥,施展遁术一行人消失不见。
下一刻三人出现在了青年的前方,那青年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尤其是身后有猛虎追赶,逃跑的速度更快。
不过青年的速度在快,猛虎的速度更快。伴随着双方距离不断拉近,青年破口大骂“他娘的,那里有现成的山羊你不吃,干嘛非要吃我啊。”
一边跑着,感受着身后不断靠近的呼啸,一股绝望不由得从心中升起。
忽然青年只听耳后一声咆哮,犹如惊雷般在自己身旁炸响,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头顶天空阴暗下来,只见那吊睛白额猛虎已经后发先至追赶而至,扑上来就要将其咬死。
“吾命休矣!”青年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那吊睛白额猛虎的猩红舌头清晰可见,血盆大口张开,自己的脑袋都能塞进去。
“孽畜!休要伤人!”
就在青年心中绝望之际,只听一声怒斥从远处传来,然后一道破空声响,就见那猛虎一声呜咽,转身逃入了山林之间。
青年险死还生,惊疑未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一青衫少年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手中弓弦震颤不停。
很显然,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救了自己。
“好本事,竟然能射伤猛虎,阁下是真勇士也。在下李三娃,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李三娃挣扎着站起身,对崔渔抱拳一礼。
“莫要多说,这孽畜竟然敢伤人,我当然不能不管。我只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将那孽畜吓跑,只怕要不了多久,那孽畜就会重新折返回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崔渔表情中满是严肃,似乎焦急的顾不上自我介绍。
李三娃没有反对,和崔渔一起从茂林中逃走,才到山下就见到了汝楠和晌。
李三娃一愣,崔渔介绍道“这位是我家老父,这位是我的婆娘。本来想着天下大乱,到深山老林内讨生活,可谁知竟然遇见了猛虎。”
李三娃闻言看向驴背上的老叟,以及黑不溜秋毫不惹人目光的汝楠。
然后下一刻李三娃竟然一步上前,直接跪倒在地,面色诚挚的在地上叩首,口中高呼“拜见老伯,老伯有礼了。”
崔渔连忙上前将李三娃搀扶起来“李兄何须如此客气?”
“兄弟救了我的命,我这条命就是兄弟给的,从今日起你父亲就是我父亲,你就是我亲兄弟,长辈面前当然不能失了礼数。”李三娃面色郑重道。
晌闻言就要笨手笨脚的从毛驴的后背上下来搀扶,口中不断夸赞“好孩子!好孩子!”
李三娃连忙上前扶住晌,面色严肃道“伯父不必下来,咱们速速离开此地吧。这深山中有大虫肆虐,随时都可能追下来,咱们还是早早离去吧,”
晌闻言面色失望“什么?你说山中有大虫?怎么会如此?我等正要在这山林中隐居,可是这山中有了大虫,又该去何处?”
李三娃闻言连忙道“若是伯父不弃,可以前往我家中暂住一段时日。”
晌闻言面色犹豫,李三娃道“先前大哥救了我的命,您就是我的亲伯父,他就是我的亲大哥,咱们如今是一家人,又何必客气?我家中虽然简陋,但却也不缺茶饭,大伯莫非看不起我?”
晌闻言故作无奈“事已至此,你既然如此说,我若是不去,怕是寒了你的心。咱们只能麻烦你了!”
李三娃闻言大喜过望“理应如此。”
然后李三娃接过崔渔的行李,一行人牵着毛驴向村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