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陈露很愤怒,汹涌的怒火犹如滔滔大河,浩浩荡荡奔流不息不可阻止,此时周身契机紊乱,一双眼睛都开始有一点点血丝在冒出来。
他太愤怒了!
怒火已经逐渐淹没了他的理智,法界内本来被蚩尤一声怒喝镇压下去的手臂,此时又一点点的开始冒出来。
那手臂挣扎扭曲,似乎在逐渐化作一个怪物。
要是他自己借助神魔米,汇聚天下的财富,到时候开天三宝必定属于他。
到那时,自己手持开天三宝,横扫天下重新塑造大千乾坤,推翻大周建立新的人道秩序,人道王朝岂不是美哉?
现在颜渠和米猪竟然也追查到了自己的隐秘,这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增添一个竞争对手,而且还是失去了一线机会。
“我百般问他,他却推脱不知。而颜渠仅仅只是去了一回,他就开口说出隐秘。看来那宫南北和崔渔沆瀣一气,早就背叛了我浩然一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二人终究不是我浩然一脉从小培育出的种子,心中对我浩然一脉又有几分真诚?”陈露气的喘着粗气。
“清理门户!必须要清理门户!那崔渔吃里扒外,竟然相助礼圣人一脉与咱们做对,那宫南北还说崔渔没有将消息泄漏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谬也!看来那宫南北也掺合了进来,而且还是与崔渔站在同一条线上。”高大骢在一旁不断添油加醋。
“清理门户?如何清理门户?李铭证道在即,却不能多生事端,万一影响了老儒生的成道,只怕是圣人也饶我不得。”陈露吸了一口气,强行恢复了冷静:“而且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在明面上来说。”
他本身觊觎崔渔的机缘,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后来暗中探查到崔渔的机缘霸为己有不提,更是将崔渔逼得只能隐居在老儒生的院子里,请求宫南北的庇佑。
这种事情不能拿在明面上说,一旦拿在明面上,到时候他自己就先要被圣人责罚。
觊觎同门的机缘,而且施展手段巧取豪夺,乃是大忌。
一时间场中气氛冷清下来:“现在说别的都没有用,抓紧时间去收集物资,不惜一切代价,乃至于降低神魔米的价格,也要抢在礼圣人一脉之前,收集到足够的物资,获取到开天三宝的优先选择权。”
米猪与颜渠走出山洞
米猪看着颜渠,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精通算计,那崔渔现在必定是冤枉死了。到死都不会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竟然叫陈露对他的杀机浓郁到了极点。”
“澹定,我只不过是略使小技,在这个段位就已经再无敌手。”颜渠笑容澹定,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可就要拜托道兄了。”
“你放心,收集物资,运输神魔米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我米家的粮食铺子,遍布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那浩然一脉也想与我米家竞争?只要有足够的神魔米供应,到时候挤垮浩然一脉不过水到渠成而已。那开天三宝共有三件,你我各自一件,至于说那第三件,到时候你我各凭本事了。”米猪看向颜渠。
“我修行资质不足,虽然有智计通天,但却依旧差了一筹不止。要是能获得开天三宝,必定可以为我护道手段,弥补我修行资质的不足。”颜渠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热,在其眼底深处,浓重的化作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猴子在不断骚动。
“你说那魔神是什么来历?开天三宝这等不可思议的宝物,对方竟然也能送的出手?”米猪心中还有一些理智。
他相信对方是魔神,毕竟神魔米做不得假。但要是说拿出开天三宝那等不可思议的宝物,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梦幻。
“太古神魔诞生于混沌之中,立于开天辟地之前,拥有再强大的神通手段都不为过。”颜渠给对方吃定心丸。
“可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米猪滴咕着道。
“神魔米是做不得假的!在如何,咱们只要有神魔米在,就不会吃亏。”颜渠回了句。
米猪闻言一愣: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老酸儒的小院子内
崔渔斜倚在大树下,此时昏昏沉沉气息均匀,整个人缓缓睡了过去。
“到这来!”
“到这来!”
睡梦中的女音在一点点的呼唤,轻柔的就像是在和情人打招呼,不断的呼唤崔渔走过去。
宫南北看着崔渔周身缭绕的先天剑气,整个人羡慕嫉妒恨,一双眼睛发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渴望。
他与圣人,差了也就是一把先天神剑而已。
冥冥淼淼恍恍忽忽,崔渔自沉睡中醒来,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蓝天白云,然后揉了揉脑袋:“吵死了!天天想睡个懒觉都睡不好。”
“你又做梦了?”宫南北问了句。
“梦里有两个声音,总是催促我去找她,但是却也不告诉我路线。”崔渔骂骂咧咧的道:“天天在我的睡梦中吵架,吵得我不得安生。”
宫南北意味深长的看着崔渔,一双眼睛看向了北方,昆仑山内先天神剑所在之地:还是有些早。他现在的修为太差,拿到先天神剑,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认为先天神剑落在崔渔的手中对崔渔来说是一件好事。
只是宫南北忽然回过神,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等等?你刚刚似乎是在说,在你的睡梦中有两个声音?”
“是啊,有两个声音。那两个声音都吵起来了,吵得十分凶,根本就不理我。”崔渔道。
宫南北一张脸上写满了悲愤,他其实只想问一句:“凭什么?”
不错!
凭什么!
自己哪里比崔渔差了?
凭什么那些先天宝物看不上自己?
宫南北心中充满了悲愤,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那可是两件先天灵宝啊!
“师兄,你莫非是哪里疼?”崔渔看着宫南北扭曲的面孔,担忧的问了句。
“不疼啊。”
“不疼为什么这种表情?”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