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徐盛便起来。
今天,找的第一批匠人就到了,他要亲自去看看。
徐盛洗漱后,用完早膳,人还没出县衙,聂均炀急匆匆地过来。
“大人,修通往云县的材料被人偷了!!!”
徐盛冷声问道:“偷了多少?”
“部!”
修通往云县的材料可不少!
“可查到什么?”
聂均炀道:“没有车痕,想来他们应该走的水路。”
泗江河水湍急,小船绝对会翻,那么,那群人一定有一条大船!
至于多大的船?
能装走部材料,也许一次装走的,或许多次。
徐盛猜测是多次的可能偏大,否则,通往安县、潭县的泗江边也放有大量材料,怎么没被偷走?
也许,是贼人夜里太累,所以放弃。
亦或者,只运一次,担心在泗江翻船!
不论哪一种,都触怒了徐盛!
“从其他两处将材料搬运过去,今日开工之事,不得延误。”
“是!”
余瀚毅、聂均炀领命,立即去办。
房县人虽然不多,但房县就这么大,来了个年轻只有十四岁的新知县,大家都听说了。
听说这位年轻的新知县要给县里修桥,连通房县与云县,今日便动工。
于是,大家便都过去瞧瞧。
前两天便瞧见那里堆了一大堆修桥材料,今日要修桥了房县的百姓心里都高兴不已。
他们也能去云县走动了,听说云县可热闹了!
虽然他们兜里没什么钱,但是饱饱眼福,热闹一下也是好的。
很多妇人牵着孩子过去,可当他们到了之后,却发现泗江边空空如也。
之前堆成一座座小山的材料呢?
“???”
众人心里升起一股失望。
有一孩童问道:“娘,难道知县大人不修桥了?您不是说这位知县不同以往,是位从皇城来的贵人,很有钱吗?”
小孩儿心里很难过,他还和伙伴们约好,以后一起去云县玩的,不想,泡汤了!
从附近几个县找来的八十多个匠人看到这副场景,也愣在原地。
“邓书吏,这桥修还是不修?我跟弟兄可都来了,今日不管修与不修,今天的工钱,可不能少!”
田立平道。
房县要修桥他本来是不信的,可找他的是邓晓方。
并且,邓晓方给出的工钱比市价高出十文一天,他这才带着人过来修桥。
不想,来到泗江边,除了湍急的河水,什么也没看见!
六月天天气本就热,但早晨还是凉爽得,可这会儿邓晓方却急得额头直冒汗。
昨天,这儿还不是这样。
那批材料运过来时,他是亲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