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祁云将欧阳凝露调包时,只是想要靠着这个孩子掌握凤之力罢了。
后来年幼的楚含雪告诉他一切,本以为欧阳凝露已经没了用处,却看到了欧阳凝露纯洁可爱的笑脸。
他这一生都沉浸在痛苦与复仇之中,因为在神界的堕落,弟弟的不知所踪,记恨曾启示过弟弟的离潇,更记恨无能的上天!
是欧阳凝露的出现带来了他阴暗生活的唯一一束光,自己培养的人皆是沾满鲜血,没心没肺之人,唯独教导欧阳凝露是一本圣贤书。
记恨上天不公,却又感谢上天给他带来欧阳凝露。
倘若一切能够顺利,他宁愿当欧阳凝露一辈子的老师,自己这般肮脏浑浊,也不忍心玷污了如一张白纸的她。
现如今,这张白纸还是被撕得粉碎了,他的信仰终究是一点不剩了。
“露儿,我爱你。”祁云在欧阳凝露冰冷的额头落下一吻。
他不忍心将欧阳凝露做成没有心的傀儡,倒不如让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如今没了牵挂,他倒是可以全心全意解决这些事情了。
他也不急着去找楚含霜,因为楚含霜肯定会来找他。
算他仁慈,让她把孩子生好再来做事吧。
….
沧墨倦了。
这些日子里来一直在替离潇照顾楚含霜,看样子就像是个甘愿被戴绿帽的人似的。
沧墨提笔作画,不知为何,笔下颜色愈渐鲜艳浓重,他也不再画楚含霜了。
那颗曾经恋着楚含霜的心,是该放下了。
楚含霜早已不是他能够触碰的了。
刚放下一人,另一人便突然闯入了,弄得他不知所措。
当年神界他传过多少风流韵事,和男人倒还真没有,如今却被一个男人牢牢掌握住….
轻蘸墨水,落笔生花,画下男子邪魅无双,白发轻扬,红衣如血。
突然,一个人头靠在了沧墨的肩膀上,沧墨笔尖一抖,红色的颜料滴落到他青灰色的衣料。
“师尊可曾想我?我若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帮楚美人带孩子了呀。”朗朗声音响起。
沧墨将笔放下,语气略有些生气,“你倒是知道回来,不然你就想一直呆在北辰国里吃白饭?”
“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况且,我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师尊又为何想我回来呢?”
沧墨被祁白一通话弄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