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警告道:“不许动,说,你后脑勺有伤口,怎么还能活着!”
苏瑞故叹了一声,愁眉苦脸道:“这伤口还是拜我为了剃光头的人所赐,是他弄的,当时流了好多血,最后也是他帮我止血的,我也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啊。”
“什么人?为什么剃你光头?”温蒂满脸怀疑。
以独立区现在的情势,说他是“世界”的人,不仅对他不好,对自己也没好处。
苏瑞眸光一闪,故作茫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他现在就在白公馆。”
她确实不了解他具体是什么人,他也确实现身在白公馆,这不算说谎吧。
温蒂听到是在白公馆,也没再多问一句,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起步离开,埃玛恰巧脚步匆匆地赶回,看到温蒂急忙止步退到一旁。
温蒂经过她身旁时冷眉一皱。
埃玛由始至终低着头,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快进来,别杵着。”苏瑞兴奋地将埃玛拉入房,看到埃玛惊呆地样子,小傲娇的下巴轻抬,自恋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嗯。”埃玛呆呆的看直眼,愣愣道:“姐姐光头就很美,有了头发后更美了。”
“嘴巴真甜,姐姐没白疼你。”苏瑞心里美滋滋的,跑到沐浴间对着大镜子自恋低叹道:“头发回来,我自信爆棚啊,真好看。”
埃玛来到门口忍不住掩嘴轻笑。
苏瑞在镜子里看到她的笑容,忍不住又想逗她玩,于是邪魅地笑着转过身,慢慢走到她面前,轻挑地挑起她的下巴,压低嗓音逗她道:“小埃玛,是不是很迷恋姐姐啊?”
埃玛被她这轻佻的言行举止逗得面朝绯红,话也变得结巴道:“姐、姐姐,您别、别逗埃玛玩、玩了。”
瞧她脸皮薄的害羞样,苏瑞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姐姐!”埃玛委屈地嘟嘟嘴。
苏瑞清了清嗓子道:“打探得怎么样了?”
埃玛忽然神色变得激动道:“那条会说话的狗真的去了韦斯特夫人房外偷听呢。”
“然后呢?”苏瑞兴奋追问道。
“然后我就按姐姐说的,用‘炼狱’把它的毛烧光了。”埃玛说完,有些不忍心道:“姐姐,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苏瑞板正她的身体,认真道:“埃玛,你不用愧疚,姐姐以前给他欺负得更厉害呢,身心都受到极大的伤害,他只是光了一身已经算轻了。”
埃玛对着她耳根子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听到姐姐曾经受到更严重伤害,顿时皱眉,小脸气愤着。
“姐姐,我这就去把它屁股上的那秃毛也烧了,本来看到它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心把重要位置烧光,还给它留了一戳——”
“等一下!”
苏瑞极力忍着笑意,假正经道:“算了,我们给自己留点善念,那一戳就留下吧。”
埃玛自然应了,自觉地收拾着房内一地绿发,然而此时门外传来了轻敲门声。
苏瑞示意埃玛休息会,别忙活了,然后自己去开了门。
温莎笑道:“有打扰到你歇息吗?”
苏瑞摇头,侧身请了她进去,然后向埃玛看了一眼,埃玛领会出了房守在门外。
温莎看到满地绿发,想到了是温蒂杰作,于是歉声道:“抱歉,温蒂不懂事,让你受苦了。”
“是有点被吓到,不过现在好了,这头发我很喜欢,谢谢。”
苏瑞大概猜到她来的用意,随口回了她一句后,心思全在怎么说才能让她知道真相后不至于太伤心。
最重要的是,她爸爸是自己杀死了,虽然不知,可是韦斯特先生死在自己手里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