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本想深究,但看着现在餐桌上的祥和氛围,她还是选择了聊点儿别的。梅用指尖捏着一封信,说道;“爱丽丝是谁?她说她现在正在照看小王公阿德里安,听说你遭遇了意外。”
弗朗西斯随口解释了在威尔士市区发生的事情,“帮我回信给她,就说目前一切还好,再就是让爱丽丝帮忙催一催丘比特工厂的交接问题。”
梅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并且额外表示不会提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所罗门就在跟他们一起吃晚饭。
所罗门没有理会梅的揶揄,反而暂时停止了大口吞咽,用手比划着说道;“让我理一理,所以你是乌托邦独立企业的所有人——所以你是个有钱人。”
所罗门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他一直讨厌那些每天剥削底层人民的富人,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认识了一个有点儿‘特别’的富家朋友——“不是特意说你,弗朗西斯,但有钱人都该死。”。
梅失声一笑,她让所罗门看看这宅邸的陈年装饰,“跟有钱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笨脑壳连养活七个孩子都是问题。”
所罗门神情不解,拥有这古朴高贵的宅邸,可以打造世间顶级武装飞艇,一个拥有弥赛地区独立主权的企业,他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梅用手撑着下巴,敲下了最终定论玄奥地说道;“耀眼的金币不是让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原因,如果你可以理想化的改变或者试图去改变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你就会明白这座宅邸存在的意义。”
财富对于现在的弗朗西斯一家毫无意义,况且他们其实真的没什么钱,梅拿出一个钱袋倒出里面屈指可数的金瑞尔示意所罗门看。
所罗门哪有那些文采把话讲的像梅一样说的体面又深奥,他一针见血的说道;
“所以你们有这一切,但还是穷的叮当响?”
“谁不想富的流油,但可惜来到弥赛,活下去是第一要务。”
所有物质财富在这里都是无谓泡影的代名词,一切都要为了月屋的发展让步,只有那样弗朗西斯一家才不用失去任何一个人。
你今天可以把飞艇卖给教会,然后教会找随便一个借口用你的飞艇轰开你的大门或者一堆怪物闯进来之时,你可以抱着一堆金瑞尔看看能不能买自己的命。
曾经兜售药剂和试图卖出飞艇只是为了筹集到明面上的工厂隐藏月屋存在的无奈之举,但是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月屋再不能出售任何造物。
晚饭后,弗朗西斯在自己的房间里靠着书架正在沉思,他还是无法忘记至高那引人癫狂的眼球。
他拿出大画板,开始梳理最近发生的过的事情。
第一次开始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在游行典礼时那封匿名而来的早晨信件,傲慢的陈述着自己的监视者视角。
关于监视者是谁,是一个无头问题,弗朗西斯决定静观其变。
之后看来像是被月屋计划的人精确计划坠入到了惊惧森林。遇见壁画,最后净化了伊丽莎白。
王座,壁画上称之为达摩克利斯,王血与王座构成了那连至高都在忌惮的秘密。
一个大致的脉络浮现开来,但还需要一个惊叹号;
最终,弗朗西斯的笔触落在勾画至高眼球的最后一笔。
达摩克利斯王座,至高,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