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安俯下身去捡,却怎么也抓不起来。
车子一个急刹,她倒在后座上,陷入昏迷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黑暗狭小。
能听到的只有发动机突突的声音和水浪拍打的哗哗声。
她动了动,手脚都被捆绑住了。好在嘴里没被塞东西,还能出声。
“喂,有人吗?有没有人?”她试着叫喊着。
一阵咚咚咚,皮靴的声音。
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锁链打开的哗啦声。
箱门嘎吱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男人冷峻,面无表情,一双黑曜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是开漠寒车的男人?他易容成阮刚了?
男人头顶上是一片蓝天。
祈安安已经猜测到自己可能在船上了。她得想办法看看周围的环境。
“我,我尿急!”她做出憋急了的表情,眼里放出小可怜的光。
男人有点犹豫,不过估计着她现在这副样子哪儿也去不了。
就抓着她身上的绳子,把她从船舱里拎了上来。
上到甲板上,祈安安才看清,自己不过是在一艘很小的破渔船上。
周围全是湛蓝的海水,水天连接的地方,看不到一块陆地。
“我们这是去哪儿?”祈安安装作很无助的样子,问那个紧盯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像块冰雕一样,一声不吭。
自顾自地走到舵盘边,操作了起来。
“喂,不帮我把手解开,我要怎么尿尿啊?”祈安安站在甲板上摇摇晃晃。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到背后松了绳子,又指了指船尾。
祈安安明白,是让她到那头去解决。
“你转过去!”祈安安对男人要求道。
这个男人身高至少185,身形跟阮刚倒真的有几分相像。一看就是个有武在身的人。
靠近舵盘的甲板上丢着一副人皮面具。
果然如自己所料,是靠易容来虏走自己的,而车上让自己眩晕的花香,大概也是加了迷幻剂进去。可惜自己这两天感冒,鼻子没有那么灵敏,没有早点发觉香味的异常。
祈安安解决完生理,头脑也清醒了。
怪不得男人不用担心自己还能出声。这片浩渺的海面上,吼破嗓子也没人听得到。
纵然现在手也是自由的,要想在这片未知的海域里游出去,那是妄想。
何况,自己的体力也还没有完全恢复。
祈安安放弃了逃跑,等男人带着自己到了目的地再做打算。
等她坐回船舱里,男人重新将舱门上了锁。
祈安安在逼仄的空间里开始想念起冷漠寒,想念孩子们。
想到他的温情,平日与他在一起的一幕幕,祈安安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不知道这一次,是谁把我劫走的。漠寒是不是已经急得满头包,全世界地找自己?
昏昏沉沉里又过了许久。船靠岸了。
舱门打开,船上的男人与岸上的人用祈安安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地交谈后。祈安安被岸上的男人塞进一顶轿子里,抬着走了。
祈安安没有被套上头套。她可以观察现在环境。
这是个四面都是海的孤岛。岛上礁石密布,只有刚才上岸的地方有一块平地,可停靠船只。
从椰林,植物来判断,现在地处热带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