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陆辞道:“让观音奴道歉了,你回头再让人挑一匹小女孩喜欢的鲜亮些的布料送去。不打紧,是自己人。”
这句“自己人”,给柳云眠听愣了。
什么自己人?
“杨恭的女儿。”陆辞道。
柳云眠反应了一会儿,这名字有点熟悉?
雪仪看她懵懂样子,忍俊不禁,小声提醒道:“就是那个奉命来绑架,却主动投诚,让他把抓起来的杨恭。”
“哦哦哦。”柳云眠这才想起来,“是他啊!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陆辞说,他回来之后就见过杨恭,把人留下任用。
柳云眠算算时间,觉得不太对。
杨恭的妻女,不应该还在扬州吗?
陆辞回来这几日才把杨恭放出来吧,他的妻女怎么已经来了?
原来,杨恭的妻子也是个能干的。
杨恭当日和她交了底,把家里的钱财房产土地等都做了安排,让她心里有数。
那妇人痛哭也一场之后,和杨恭定了投诚的主意。
等杨恭进京之后,那妇人竟然带着女儿,趁着暗中监视她们的人不备,带着金银细软就进京了。
进京之后,她辗转打听找到侯府,在侯府附近租了个房子,带着女儿住下。
她没找杨恭,她静静地等着,观望着。
然后真被她等到了杨恭被放出来,一家团聚。
柳云眠听了这段,对杨恭的妻子赞不绝口。
“改日有机会,我要好好见见这位女中豪杰。”柳云眠笑着道。
萧姮也道:“我也好奇,回头一定引荐给我。”
这种飒爽女子,一听就对胃口。
陆辞见两人兴致勃勃,难得多说了几句。
——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他都会收到麾下,他对杨恭进行了“背调”。
虽然目前大部分信息还是来自于杨恭自己的口述,但是陆辞现在已经知道得不离十了。
“杨恭的妻子,之前是个寡妇。”
柳云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这瓜有点包熟包甜的味道。
“那个女儿,也是她带来的,不是杨恭亲生的。”陆辞道,“起初杨恭就是个混混,后来看上了那妇人,就开始混了个衙差,慢慢混成捕头。”
妇人怀孕的时候,原来的男人服徭役,修建堤坝的时候出意外,被石块砸死了。
妇人受到刺激,早产生了个女儿。
婆家见只是个赔钱货,干脆把母女俩都撵了出去,霸占了家产。
妇人痛哭一场之后,就带着女儿沿着运河摆摊做小生意,卖点吃食,倒也活得不错。
妇人厨艺好,尤其擅长做生腌。
杨恭时常去光顾她的生意,也怜悯她一个人带孩子,帮她镇镇场子。
妇人对他感激,给他免费送些吃食。
一来二去,两人就在一处了。
虽然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但是也是被杨恭从小抱到大的。
女儿也不知道自己不是杨恭的亲骨肉,对他十分亲近。
“那后来,他们两人,就没有再生儿育女?”萧姮问道。
陆辞摇头:“没有。”
柳云眠心说,这也是奇怪,估计不知道哪一方有点问题吧。
观音奴见大人都忙着吃瓜,没人管他的事情,不由松了口气,还跑到桌前取点心往嘴里塞,却被柳云眠笑骂。
“洗手了吗?”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观音奴大大咧咧地道,“娘,我跟小哭包道歉了。改日再见到她,我再好好跟她说声对不起,再给她送礼物,您看行不行?”
柳云眠瞪了他一眼:“什么小哭包,人家没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