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呈淡紫色,打开后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字迹娟秀,该是出自女子手笔。
果然,当继续往下看,几个小字渐渐浮现,是为落笔。
“南宫?嗯……当是南宫离,怎么会是她?”
古帆略微思忖,沉吟道,在他的印象中,并未与其有过交集,最多也就是在青城山游园诗会上送了一个百宝盒,但都彼此心照不宣,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她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古帆摇头,一时间想不出缘由。
“难道是觉得我长的帅?果然,这该死的美貌太容易遭人惦记!”
他很能装,甚至吐了一口唾沫,抹了抹头发,一副臭美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刘栓心里很膈应,忍不住撇嘴道“来人是一个男的,您怎么知道是要见你?”
“再说了,您就不怕若若小姐知道?”
见他嘚瑟,刘栓直接拆台,所有人都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似乎只怕家中的那位,是真正的“惧内”,比之张老爷也不遑多让,是一脉相传。
“你大字不识几个,懂个锤子!”古帆脸黑,愤然道,提到她,他内心不由得一颤。
“规劝良人去,规字去掉夫,便是见,落笔南宫,自然是皇家别院请求一见。”
卢登科端量着丝巾,点头道。
“听到没?有空没空的多读点书!有文化的人就是聪明!”古帆斜睨,故意埋汰他。
“啊?还真是皇家别院那位,那您要不要去?”
刘栓愣住了,他可是听说了那位花魁一向只待在别院里,就是一些豪门贵胄想要见上一面都不能如愿,但今日他看到了什么,名噪一时的才女竟然主动想跟自家公子见上一面?
“见,当然得见,她可是茄都城的奇女子,就是一些世子想见都要排队,本公子干嘛不见?”
古帆如是说道,倒不是真垂涎于她的美色,而是想要知道那位奇女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您就不怕若若小姐知道?”
“她知道又如何?在家里,我可是有地位的男人!”
“再说了,我此番去,又不是花天酒地,话又说回来,真要发生点什么,又怎么了?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不都很正常?”
古帆一脸正色,慷慨陈词,吐沫星子四溅,给人一副真不把家里那位当回事的样子。
“女人不听话就得打,知道不?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种事你们是不会懂的,两个单身狗!”
他很嘚瑟,言语中透露着不屑,让人看了直想按地上摩擦一顿。
“是是是,公子爷最厉害了!”
刘栓翻白眼,内心很想说,敢情前几日是谁连家都不敢回?如今倒是在这喘上了?
“咳咳咳……咱们玩归玩,闹归闹,可不兴拿性命开玩笑,此番事,可千万不能让小姐知道,都得给我保密!”
古帆直接开口威胁,这波操作着实让人惊掉了下巴,就是一向儒雅稳重的卢登科都喷了一口茶水,差点被呛到。
“古兄此举……实在是性情中人,在下佩服,深感不如!”
“呃…惭愧惭愧,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
古帆轻咳,感到有些尴尬,而后急忙叉开话题,道“栓儿,本公子爷走一趟,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庄园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看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穿着很普通,看上去就像一名下人,但古帆感觉,此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一言一行看上去都很稳重,并不像普通的下人。
“小人郑权,在此专门等候古公子。”他拱手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小人不知,但小姐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将您请来。”
“那如果我不出来呢?”
“那小人会一直等。”
“难道就没想过用其他的办法?”
古帆这句话很有深意,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感受的到此人并不简单,有一股淡淡的威压。
“难道是一个武学高手?”
古帆心惊,此人看似普通,甚至有些精瘦,但那种淡淡的压迫感却不时显现,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人身上感受到过,那便是长林王府的遗孤,林书莺。
“小人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的下人,如果古公子实在不肯出来,小人只能守在庄外,别无他法。”
他如是说道,实则有些心惊,他自认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如果不是习武之人很难发现他那股独特的气息。
但他不知道的是,古帆此前就有过接触,对那种感觉记忆犹新。毕竟,他曾经可是被打晕了两次,让人当成麻袋抗在肩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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