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友不喜欢?”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脸黑,对先前的事耿耿于怀。
早在半年前,古帆就被他有心蒙骗,收下了玉牌,等其知道真相后,他便就此消失,直接跑了!
更让古帆气愤的是,等他找上门,陈天元只留下一封书信,大意是老夫要去游山玩水,将这个烫手山芋直接丟给了他!
这半年以来,古帆就像揣了一个定时炸弹,日日不得安心,一想到这他就抓狂,想打人!
“廷尉司,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朝堂之上除了那位,无人能与之抗衡,代表着至高的权利与地位,难道小友就不心动?”他目光灼灼,循循善诱。
“既然如此,陈老为何不想执掌这廷尉司了?你少蒙我,老子才不上当!”
“我老了,只想就此云游天下,度过晚年。”他说道,眸子黯然,显得有些萧索。
“能供你驱使的人不少,为什么非要选中我?”
“小友有经天纬地之才,是执掌廷尉司的不二之选。最重要的是,小友有赤子之心。”他点头。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小子早就说过,无意朝堂之争,宁愿做点小生意,做个庸俗的商人。”
伴君如伴虎,廷尉司代表着至高的权利,但也伴随着至高的风险,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既然如此,小友如果没有青云之志,又何必参加本次春闱,搅动风云?”
“小子有难言之隐,参加春闱,实属无奈之举。所以还请陈老将玉牌收回吧!”古帆摇头,态度坚定。
“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如今陛下昏聩,朝堂混乱,争权夺利,又有谁在意天下百姓的生死!”
“战乱四起,赤地千里,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小友一路走来,见到这一幕难道心中就能平静处之吗!”
他义愤填膺,慷慨陈词。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友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就应以天下黎民计。”
“老夫在此拜托小友了!”
他躬身,一旁的头戴斗笠女子也赶紧作揖。
“陈老,您这是作甚!”
古帆急忙起身,奈何不论怎么劝,他都不愿起来。
其实,北上之路,看到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他也难免痛心,只是人力毕竟有限,他并不能改变这一切。
那是大势所趋,整个天下纷乱四起,那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十位造反狠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推翻现任茄皇的统治。
对于此,他根本无力去改变,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自私些,守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足矣。
至于天下百姓,黎民苍生,他并不是圣人,也无心去管。
“陈老……恕小子无能为力,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商人。”他摇头。
“难道小友来了这京城,就以为能堂而皇之的回去吗?”
“陛下,太师,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盯着你,或者说盯着张家,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想那张乾携大胜之威,名声大噪,更是被封为永安侯,张家的威势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对于张乾,张家,那位或许还心有忌惮,但对于你,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绝不容许张家这个老虎再生有双翼!”
“只有掌握了廷尉司的力量,你才有一线生机。”
“据老夫所知,若若那小丫头也来了吧?小友即使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她考虑才是。”他继续说道,循循善诱。
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
陈老说的倒是实情,从他刚来茄都的第一天,就曾有感被人盯住了。
如果是他自己,他倒可以选择搏一搏,可如今,他有了牵挂,古帆绝对不允许她出现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