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大堂内,韩厉阴沉着脸,一旁韩墨宇大气都不敢喘,小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如今天下悠悠之口不绝,我韩家人人喊打,只能先暂时躲避,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孩儿担心暴民四起,冲进来怎么办,到时我们该如何抵挡?”
“你所言甚是,吩咐下去召集一众家丁,日夜不休,守在府院门口!”他想了想,如是说道。
“爹,已经没有家丁了,他们…都跑了!”韩墨宇沮丧着脸。
自从消息传出,整个韩府人人喊打,一众家丁见情势不对,纷纷离去,不想因此被牵连。
“哼!那又如何,我韩厉身为朝廷命官,他们还敢冲入我韩家的府院,造反不成!”他冷声道,笃定那些暴民绝不敢造次。
……
是夜,无月,北风呼啸,寒意似乎要浸透人的灵魂。
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人们早早就关闭了房门,整个临川城一片寂静。
而在此时,一伙人正行走在黑夜中,身着黑衣,头戴斗笠,动作敏捷,犹如黑夜里的幽灵。
“公子爷,真要这么做吗,他毕竟是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如今朝堂纷乱,那位昏聩,又有谁在意老百姓的死活,为官者不仁,官匪勾结,鱼肉乡里,既然无人敢站出来主持正义,那便由我去做!”他斩钉截铁,冷声道。
一伙人动作麻利,在夜色中不断游走,渐渐向韩府靠拢。
韩府,院深墙高,如今又是被加高了几分,大门也被加厚,被圆木死死顶住,整个府落被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轰!”
然而,随着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瞬间被炸成碎片,而后被火蛇吞噬。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擅闯朝廷命官的府院!”
仅有的数名死士被这股动静惊醒,口中断喝道,持刀而立,严阵以待。
“杀!”古帆挥手。
砰!
砰!
砰!
几名死士应声倒下,死不瞑目。
“冲!”
古帆手持火铳,第一个冲了进去。
眼下绝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时间紧迫,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韩厉,以免被人看到。
不论怎样,戕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
好在,这一切都还算顺利,诺大的韩府已经没剩下多少家丁,一路上他们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
“砰!”
“砰!”
“砰!”
几声枪声响起,韩厉面部狰狞,倒在了血泊中,他至死都不相信,竟然真的有人敢堂而皇之的闯入他的府邸,并将他击杀。
“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跟我无关!”
韩墨宇肝胆俱裂,他的父亲就死在其眼前,他不断的叩首,希冀能逃过一劫。
“砰!”
古帆不为所动,韩墨宇看似儒雅,实则跟其父一样,人面兽心,背后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韩厉身为朝廷命官,却勾结悍匪,鱼肉乡里,如今已被正法,你们与此事无关,速去逃命吧,此生休要再踏进临川城半步!”
对于其他家眷,古帆并未痛下杀手,不管怎样,他们是无辜的,他还做不到赶尽杀绝,只是警告了他们一番,便放其离去了。
当夜,寒风呼啸,偌大的韩府被大火包围,浓烟滚滚,染红了天际。
这场大火持续了很久,直到东方泛白,才渐渐熄灭,而韩府则在一夜间化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