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祭看了一眼楚九,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楚九。
“这毒药,你去参加宫宴借机用在盈泽太子身上,嫁祸给盈墨尘,务必让他们盈泽内乱。”
楚九不动声色的接过药瓶,就听到残祭再次开口。
“我警告你,不要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残祭离开后,楚九这才收了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眼下,还得让他多嘚瑟一段时间。
二人将无争老前辈安葬,说到底,无争老前辈到底是因为他陨了命。
“去查查,这事儿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按理说,除了他和楚云州,应该是没有人知道无争老前辈的行踪,更无人会知道他正在研制凌骨粉解药之事。
翌日,便是大年三十。
大街小巷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就连驿站也贴了对联,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
二殿下被诸事缠住,没法亲自来接他们入宫,但却派了辆极其华贵,排面十足的马车接送。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已然到了宫门口。
所有的马车都只能停在宫门口,剩下的路需要徒步走进去了。
几人下了马车,顿时引起周围不少人侧目。
原因无他,他们几个站到一起实在是太耀眼了。
男的风度翩翩,又带有几分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
女子娇俏貌美,不似贵族小姐那般端庄优雅,却带有几分随性和洒脱,在这充满规矩和约束皇宫之中,她们倒是更为特别的存在。
“咦?这是谁啊?”
又好奇心比较强的人,已经开始询问周围的人。
毕竟宫宴她们都经常参加,大家都是熟识的,难得见几张生面孔,很难不好奇。
“哟,我当是谁呢!皇帝姑父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邀请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屡屡与初一过不去的文家三小姐。
初一暗自咂舌,今儿还真是够点背的。
她知道今日与文家的人对上是避无可避,但没想到是连宫门都还没进去就碰上了。
众位夫人小姐听文三小姐这么一说,心里便也有数了。
毕竟文三小姐在盈都酒楼被人打掉一颗牙这件事,几乎传遍整个都城贵女圈了,到现在出门还带着一张面纱呢。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这些个乡野粗人是用了什么手段来参加这国宴的!”
“依我看呐,陛下将她们叫来,定然也是为了给文三小姐出气的。”
此时,已经有不少贵女开始拍起文三小姐的马屁。
文三小姐得意的扬起下巴,众星捧月,这才是她本该有的样子。
这时,皇后宫里的太监小碎步朝这边跑过来,径直跑到文三小姐的跟前。
“老奴参见文三小姐,皇后娘娘想念您的紧,特命老奴带着步撵来接您先去长秋宫里坐坐~”
“文三小姐真是命好,有个做皇后的姑母。”
“皇后娘娘也是真心疼爱文三小姐呀,专门派步撵来接,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
在众人的又一轮马屁声中,文三小姐坐上步撵,十分神气的进了宫。
初一吐了口气,对于周围人或明或暗的冷嘲热讽就当没听到。
毕竟她们今日只想顺利度过,并不想节外生枝,给自己树敌。
虽说真正的晚宴是设在酉时才开席,但未时刚过,便已有许多人提前进宫了,就如初一她们一样。
此次宫宴就设在皇后的长秋宫,外面不远处便是梅园,倒也不失为一个赏景的好去处。
初一拉着楚九在梅园里闲逛,而叶晚晚做不来这些附庸风雅之事,便拉着楚云州到处找点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