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地过日子不好吗?离婚几年了?欣荣少爷几岁了?作了几回了?”
“闭嘴啦!”
我喝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他突然正经起来。
我拦住说:“好啦好啦,根据我多年看泡沫剧的经验,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不该说的。你还是不要说了,我好不容易觉得心情愉快一点点。”
“我是想说啊,你看看现在二少爷一家回到了唐家,小少爷又去秘密基地训练去了,别说回家了,打个电话回家都是稀奇的事情。
你想想少爷一个人在唐家日子怎么过啊?但是,他是唐家的大少爷,他也不能离开是不是?
你说他将后要是一直都不结婚,他这辈子不是很可怜吗?你们也不年轻了,何必呢?只要彼此不相厌,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呢?”
我就知道他要说这些的,这些问题,我何尝没有想过呢?
美丽的景色,多少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的。
然而在这之后,又是一阵空虚。
沙滩上多半都是情侣,有些是蜜月旅行,有些是婚前旅行,也是,谁闲着没事一个人出来旅行啊?
只有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来,才叫做旅行。
一个人的远行叫做“流亡”。
我只是一个懦者,为了逃避痛苦而远离伤心地。
我站在窗口,瞧着远方的落霞,霞红色铺洒在海面上,好像火焰。
我眼瞧着夜幕降临,日落月出,无声的叹息着,感慨我这二十八年的人生,没有了韩亦辰,没有了荣柏,似乎真的一无所有。
我的爱,也不受我所控制,我也无法操控它。
孟子琪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里?
我说出来度假了。
“怎么回事儿你?我这不回来,你也不度假,怎么我回来了,你却去度假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要跟你倾诉,需要你的帮忙。”
她一改常态,像个扭捏娇羞的小姑娘。
“怎么啦?”
她压抑着她的喜悦轻声说:“我的婚纱,你可以开始设计了。”
我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是吗?”
“是啊,今天他叔父过来了,跟我爸爸谈起了结婚的事情,现在已经在商量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