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叶的简直是太过分了,本夫人没找她的麻烦,她倒是来找本夫人的茬了。”
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胭脂铺掌柜,邬氏生气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倒不是叶初秋的举动让她损失了多少钱财,而是她这举动是在挑衅她,京中的人做生意,都知道留一线的道理,可这个从外地来的女子却是半点不懂,短短数日,竟然在京中开了一家胭脂铺,来跟自己别苗头。
她这行为简直太可笑了,她以为这样,就能影响到自己吗哼,真是可笑,即便是她所有的铺子都亏损,那又怎样她亏得起。
邬氏脑中闪过诸多的念头,然而心中,还是不甘,这种被冒犯的感觉,让她心中非常的不爽。
“不过你也真是废物,开了这么多年的胭脂铺了,在她的面前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真是废物一个!”
邬氏生气之下,又将气发到了面前的掌柜身上。
掌柜只是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吭声,待邬氏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说道:“夫人,这个女人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却有些邪门,她店铺的胭脂不但颜色艳丽,而且很是新奇,如咱们的胭脂是固体的膏脂,需要在手上用手的温度化开,可她的胭脂却是不但可以直接上手抹,还能用刷子上妆。”
“行了,这些是你的事情,不必跟本夫人说。”
邬氏却是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她家的胭脂,你买些过来,尽快让人也仿制一些出来,然而,便宜卖,本夫人就不信了,还敌不过她一个乡下来的了。”
“是,小人尽力。”掌柜的应了声,邬氏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待着掌柜告退后,一旁的嬷嬷端了一碗燕窝递了过来,“夫人,您别跟这种人置气,不过是一个胭脂坊,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要也无妨。”
“是这个理,本夫人自然是不在意这些,可她打这样做,分明是在打本夫人的脸!”邬氏说了句。
“方才胭脂铺掌柜也说了,这女人邪门的很,或许她在商业上,有些什么手段,但您是官家夫人,何必跟她比经商咱们有的是方法炮制她。”嬷嬷阴冷的说道。
“你说的在理。”邬氏接过燕窝,手指拿着勺子,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汤羹,“去给我大哥带个信,是时候让他培养的暗子出动了,以后,她的货,来一批,劫一批,她休想送货到京城来。”
“夫人高明。”嬷嬷应了声,伺候完邬氏喝了汤羹,这才出门去办事。
而邬氏则是捏紧了手指,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敢跟她作对,她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娘。”
正想着这些,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叫了一声,邬氏抬起头来,“映真,你怎么来了”
“娘,孩儿叫您几声了。”徐映真答了句,不知道为何,他觉得今天的娘亲格外的狰狞、可怖。
“娘刚刚有事走神了,映真,你过来找娘有什么事吗”邬氏问了句。
“孩儿想吃糕点了。”徐映真答了句。
邬氏的脸一下就变了,“吃什么糕点,别的东西都不能吃吗你这个病还真是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