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阮险峰应了一声,道:“我只管押镖,什么八大商行,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那种人家,怕也不需要请镖师。”
出门在外,他倒是也听过八大商行的名头,但是跟他们却是从来没打过交道,不过这会儿无聊,他便多问了几句,“对了,你说的八大商行是哪八家我只听人说过沈家、温家、舒家、魏家,别的可没听说过。”
“还有田家、徐家、白家、墨家。”
老者接过话头,侃侃而谈,“掌控着八大商行的家族,听说家里的钱财都堆成了小山啊,他们不但朝廷里有人,道上也有人,轻易可惹不得。”
“哦,原来是他们啊,不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没事惹他们干嘛呀,他们惹我们还差不多。”阮险峰说了句。
“那倒也是,就是怕他们主动招惹我们,所以客官出门在外,听到他们的名头,可得避着点。”老者一面给他们倒酒,一面说道。
“凭什么避着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管他是什么家族出身,一刀砍了,看地狱阎王管不管他是哪个家族的!”听到老者这话,阮险峰不高兴了。
“是是是,客官说的是,小老儿去后院帮您催下羊肉汤,几位稍候。”
似乎是阮险峰的莽撞,将老者给吓住了,老者放下酒坛,抬步往后院走去。
“阮大当家,不是我说你,你行事也太莽撞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真遇上这些大家族了,忍他一忍又有何妨”郁善忍不住说了句。
“嘁,你还说是个年轻人呢,怎么学得老气横秋,一点锐气都没有。”阮险峰嘲讽了一句。
“识时务者为俊杰。”郁善告诫了一句。
“懒得跟你说这些。”
阮险峰喝了一碗酒,一副江湖中人的快意恩仇的做派,但其实叶初秋心中清楚,别看他方才说的好像拿起棍子就要往前冲的样子,真遇上厉害角色了,他怕是怂得比谁都快。
“哎,你不跟我说,我还非得要跟你说,咱们这会儿是一路的,等去了京城,达官贵人众多,你到时候可别因为你的莽撞,害了我们大家。”郁善喝了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
“说就说,毛头小子一个,还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嘿,你说的你好像比我大了多少似的。”
郁善跟阮险峰吵了两句,其他人也是在酒馆里聊天说话,一时之间,酒馆有些吵吵嚷嚷了起来。
“我有些困了,先去马车里休息了,羊肉汤我就不喝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反倒是让叶初秋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便跟阮险峰说了一声,让他在这歇着,自己则是打算回马车上休息。
她的马车里燃着暖炉,比这酒馆来,更为舒服。
“东家,您去休息吧,等羊肉汤好了,我叫您。”阮险峰便说了句,“别的您不吃,羊肉汤还是要喝的,您若是怕有毒,到时候我先喝就是。”
“几位客官真是有趣,羊肉汤我们怎么会下毒呢,我们没那东西。”旁边的妇人刚巧走过来,听了他们的话,解释了一句。
“我们这位主子,总怕别人害她,一向多虑。”
郁善听着妇人的话,想也不想的答了句,妇人便盈盈地笑了,郁善心也酥了。
“这位夫人,外面还下着雪呢,您还是别出去,仔细冻着了。”妇人见叶初秋要去外面马车,抬步跟了上来。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中有数。”
叶初秋看了她一眼,依旧撩开厚重的门帘,往马车里去了。
妇人见她的确是进了马车,又在外面候了一会儿,可外面实在太冷,没过一会儿,她便被寒风吹得受不了了,只退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