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俭良重病多年,除了看病之外,他不让仆人伺候,一直都是亲手照顾温俭良。”
“连端屎端尿这种事都亲力亲为。”
“整整十年,一天都没有休息过。”
“之前省里要搞家风建设年,很多人都推举他来当南省的第一孝子。”
第一孝子?
能花几十个亿在日常生活,却不愿意让仆人接近温俭良?
他想到上午在温俭良头上看到的血光,应该活不了几天了。
不过秦枫没有声张,等着进去看过之后再说。
很快,车子驶入到庄园大门口,几名保镖扫了眼车牌,迅速靠了过来。
“华省首的车。”
开车警卫放下车窗:“要见温俭良,请通报一声。”
“省首?”
几名保镖对视一眼:“请稍等。”
他们一人去通报,另外几人守在车子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很快,通报的人跑了过来,边升起栏杆边摆手:
“有请华省首,通知山上所有的人和立刻,全部离开道路。”
“给华省首让道,快!”
随着栏杆缓缓升起,轿车驶入庄园,直奔山顶。
一路上,秦枫见到了全部停靠在路边的车辆,还有穿着仆人服装,垂手站在路边,低着头行礼的下人。
山亭翠绿,小溪潺潺。
美不胜收的景色,被一条四车道的道路贯穿,一路延伸到山顶欧式城堡。
“到了。”
十几分钟,车子缓缓停靠。
城堡大门前,以温国胜为首的上百名温家族人,齐齐站在广场中间等候。
陆续还有收到消息的,正一路狂奔,加入到等候人群中。
这里面一部分人的脸色不太好,左右脸颊红肿的耳光印还没有消失,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迫切见到华布衣的心。
温家人都很亢奋,他们知道老爷子和华布衣有些交情,以前两个人时不时还聚在一起喝茶。
只是随着老爷子病重,家族落魄,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华布衣。
也有人试图利用老爷子的关系,联系华布衣,看能不能求得这位封疆大吏的帮助,帮温家解围。
但是最后全部石沉大海。
现在看着华布衣忽然亲自来了,他们死灰的心又重新燃烧起来,连脸上的耳光都给忘记了。
温国胜顶着猪头一般的大脸,跑到轿车旁,整理着装,弯腰伸手拉开车门:
“华省首,您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在一众温家人翘首以盼中,秦枫下车微微一笑:
“打招呼了,上午打过的……”